夠不害人的人,已經很難得了。
才走進內室,赫舍裡麗兒屋子裡的錦畫又來相詢,見衛珏好端端地回來,這才鬆了一口氣,道:“珏小主,您可回來了,咱們小主可掂記著呢,派奴婢來問了好幾次。”
衛珏忙道:“你且回去同她說,我沒什麼事兒,平安著呢,讓她早早歇著。”
錦畫便行禮了,前去回話。
素釵見衛珏睏倦了,便拿了洗漱工具來,伺侯衛珏洗漱,又見衛珏帶回來的兩隻瓶子,放在案几之上,精美無比,實在忍不住,便道:“小主,這兩隻瓶子,要奴婢替您收著麼?”
她的手指剛接觸那瓶子,衛珏便道:“不必了,你且出去,我自己來。”
素釵收回了手,訕訕地道:“那奴婢便先出去了,小主早點兒歇著。”
等到屋子裡沒了人,衛珏便開啟了那隻琉璃瓶,將傷藥擦在自己的腳上,她豪不吝惜,象倒油一般地倒著那瓶子裡的藥膏,將那藥膏塗在腿上,弄得滿腳都是。
這藥膏當真有奇效,一塗上去,便立既感到了受傷之處微微發熱,小半個時辰之後,傷處的痛疼便好了許多。
她心底暗暗讚歎,想起嘴角的傷來,忙對著鏡子察看,卻見嘴角腫起了好大一塊,清清楚楚地現出兩個牙印兒來。
衛珏心底暗暗咒罵,心想這傷處如果不盡快消腫,自己出都沒辦法出去見人。
她拿起那羊脂白玉的瓶子,按照孫輔全所說的,滴了兩滴透明液體出來,卻只見那液體一出了瓶口,便異香撲鼻,更似曾相似,她想了半晌,才明白這傷藥裡邊怕也加了千金難求的金爪蘭?
等她將那傷藥塗在嘴唇之上,那香味便更為濃烈了起來,簡直有點兒使她昏昏欲醉。、
第一百四十九章 痛楚
可嘴唇上的痛楚隔不了一會兒便消失了傷處也凝了薄薄一層膜來,嘴角的牙印子眼看著便漸漸消褪,衛珏鬆了一口氣,心想有了這藥,近幾日到底可以出去見人了。
她聽到了外邊的更聲響了四下,被那香氣燻著,也有些犯困,便除了衣衫,躺上床去,隔不了一會兒,便進入睡夢之中。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衛珏是被一股從頭至腳的徹骨寒意驚醒的,她張開眼來,卻幾疑自己正在夢中。
她正坐在寬大的寶椅之上,手腳卻已被綁得結結實實,屋子裡光線昏暗,而剛剛那股從頭到腳的徹骨寒意,卻是有人向她潑了一盆子涼水。
因是逆著坐著,她看不清面前站著人的面孔,只有一個依稀模糊的影子。
屋子裡有股潮溼而黴亂的氣味。
衛珏道:“我怎麼會在這裡?”
她掙扎了一下,發現手腕被捆得緊緊的。
屋子裡忽地燃起了燭光,那個人影在衛珏的眼前慢慢地現了出來,衛珏看得清楚,可不正是瓜爾佳凌月身邊那位陌生面孔的嬤嬤?
她慢慢向她走近,手上的燭火將她的面容照得纖豪畢現,眼神陰冷,面容在燈光照射之下,有些變形。
她用冰冷的目光朝衛珏望著,讓衛珏被水浸溼了的身子,更覺涼意透骨。
“衛小主,讓你受驚了,奴婢不得已,以這樣的方式,將你請了過來。”紅錦慢慢地道,卻將手裡拄著的紅燭觸近了衛珏的面孔,見她不由自主地閃躲,眼底更添幾分殘忍,“衛小主,你真有一張讓人神魂顛倒的面孔,難怪我家小主,遠不是你的對手。”
衛珏抬起頭望她:“紅錦姑姑,你家主子已回不來了,你又何必這樣,讓自己處於臨死的邊緣。”
紅錦笑了:“衛小主不光有一張傾世容顏,卻還有一張巧嘴,難怪連那小皇帝,未見你幾面,便被你迷惑!”
衛珏看清了她眼底的黑暗與瘋狂,知道象她這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