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正轅盯著手臂的包紮半響,不見有任何焦躁,忽地輕笑,說:“不急。下月樓丞相舉辦五十壽宴,機會還在我們手中。”
他適才不過故意與樓畫意說的那一番話,若真想保護她的安全,他大可直接派兩名暗衛即可,走這一步的真實用意,不過是想探探樓畫意這人,到底有何可取之處。
她那一番話,分析的清楚明智,絕非外人口中碌碌無用的樓二小姐所能說的出,她將自己隱藏的如此之深,不惜自貶,卻是為何?
程正轅對她生了好奇之心,說:“你先回宮,讓衛風徹查一下她。如若她真的聰明過人,能為我們所用,也不失為是一顆上好的棋子。”
劉池笙卻心存憂慮,若她真的聰明過頭,只怕將來反成為一顆不定時的炸彈,那豈不失策,但如今,她確實可以成為一顆好棋子,聰明如程正轅,他又怎沒想到這點,但成大事者,若都這麼畏畏縮縮,又怎能成事,說不定他早就想好了對策也說不定。劉池笙頓時又鬆了心,只覺是自己過多顧慮了。
22章、利用價值2
樓畫意匆匆回了大殿,以為母親該找她找的著急,但見母親正與住持聊的開,稍安了心,拿出絹帕將額上的細汗擦乾,突然想起脖子還有傷口,這樣貿然過去不好交代,正犯難著,見手裡的絹帕煞是好看,頓時有了主意,熟練的將絹帕折成三角巾,系在脖子上,調勻了呼吸,走過去。
巧蘭兒歡喜的挽著樓畫意的胳膊,說:“小姐,你可總算回來了,再晚些回來,奴婢就該出去找你了。”
“是你瞎擔心了,佛門境地,我能出什麼事。”樓畫意一笑,坐到宛芳茹身邊,住持與她慧心點頭,樓畫意瞭然,住持剛剛遲遲未再去小屋,應就是替她穩住母親,好不讓母親找她著急。她投去感激一眼,見桌上有一支籤,就笑問,“娘,求什麼呢?”
宛芳茹極是高興,笑柔了雙眼,握住樓畫意的手,說:“替你求了一份姻緣,上上籤,原來我們意兒還是富貴命呢!”
樓畫意無聲乾笑,婚姻哪是一支籤就能求的來的,任何東西都是要講緣分的,不過出於好奇,她還是伸出腦袋,細瞧了那支籤。
關關雉鳩,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詩句?這便是上上籤了?如此簡單?
還以為是寫著讓人看不懂的天文,最起碼也得看著特別些,樓畫意忍不住詆譭,對此更加絲毫不信了。
住持看透她的心思,說:“樓小姐不信?老衲看你我有緣,可為你再解一卦,你若不信,可寫下一字,看我解的對否?!”
看住持說的不似假話,樓畫意半信半疑,隨手拿筆寫了個“赫”字,住持當即慨嘆搖頭,說:“緣分已盡,不可取,不可回,痴念不過徒增傷感,成為將來姻緣的一份牽絆,放了手,才是真正的幸福。”
樓畫意內心咯噔一下,急問,“沒有任何挽回的餘地?”
“樓小姐何苦這麼執迷不悟?阿彌陀佛。”住持雙手合什,惋惜的搖頭,起身離開。
樓畫意大失所望。
宛芳茹暗暗吃驚,莫非女兒還有她不知道的秘密?
幾人各懷心事回去,宛芳茹一路見樓畫意失魂落魄,更是斷定她有問題,才回到家,就迫不及待的召喚巧蘭兒過去,對她拷問一番。
巧蘭兒也是憂心忡忡,沈公子這事才剛過不久,怎又憑空出來另一人,小姐這要再出個事端,那真是她的失職。她再不敢有所隱瞞,將一切事情全盤托出,哭嚥著說:“小姐出事那日,其實是去花園見沈公子的,小姐、小姐喜歡沈公子,但小姐不讓奴婢跟去,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奴婢也不知道,只知小姐為沈公子繡了個荷包,當日說要送給沈公子的。”
她從袖中掏出那上不得檯面的荷包,交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