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了。她上前搖醒樓畫意,無奈的叫道:“我的好小姐,得起來了,壽宴要是遲到了,老爺該生氣的。”
“反正就是露個臉,等壽宴開始再過去也不遲,幹嘛非得現在叫我起床,我頭疼的很呢。”樓畫意嘟嘴埋怨,雖極不情願,但還是起了身,也沒心思去細瞧衣服,只兩手一攤,站著任由巧蘭兒擺佈。
待一切完畢,樓畫意站在鏡前轉了一圈,滿意的點頭說:“恩,不錯。蘭兒,你手藝真好,都給你打扮成小美人了。”
樓畫意實事求是的讚歎一番,只是單純的想誇獎巧蘭兒,巧蘭兒倒未聽出這點,只以為樓畫意在臭美,也點頭說:“恩,小姐太美了。這衣服好看,小姐更好看,待會兒必定讓所有賓客都痴迷住。”
主僕二人說笑著向壽宴場所走去。賓客坐滿宴席,可見樓畫意還是遲到了,樓百堂正與賓客們寒喧閒聊,樓畫意尋了縫隙,趕緊在宛芳茹的身邊坐落。
宛芳茹很是滿意女兒的著裝儀態,欣慰的握住樓畫意的手,一指輕戳她的腦袋,溫和說:“你呀,知道怕,還這麼晚到,好在你爹今日忙,對你睜隻眼閉隻眼,不然定要對你訓斥一番了。”
樓畫意調皮的一吐舌頭,神情盡顯嬌笑可愛。
她對丞相這爹印象不深,至今只見過丞相一面,在她出事後的隔天,一副痛心疾首、恨鐵不成鋼的看著她,對她嚴厲的訓誡一頓,將她以往做過的禍事,一一數落出來,她如同聽戲,腦袋都快爆炸,無奈之下只好裝暈,此後就對他的印象就很不好,跟樓畫意記憶中的爹如出一轍,只會教訓人。
宴上近乎都是男子,只她們家眷坐了一桌女眷,七大姑八大婆,樓畫意全然不識一個,尋了遍記憶,也是空空如也,聽她們有一句沒一句的寒喧,頓時興趣缺缺,只想快些離開這裡。
但,樓百堂就在她身後的鄰桌坐著,那一席似乎都是權貴人物,樓畫意未曾細看,不知是些何許人也,偶爾從那邊傳來話聲,都是官場的話題。
不知誰人轉了話鋒,突然提到了她,語裡飽含風趣,說:“人人都知丞相有二女,但向來只聞丞相大女兒如何之好,卻從未聽過二女兒的傳言,既然都是血脈相連,大女兒這般好,想必二女兒也定不會差,倒不如借今日這機會,讓這二女兒給大家表演一番,讓大家也見識見識二女兒的多才多藝。”
樓畫意低頭輕笑,倒不見得著急。南陵城誰人不曉她無才無德無顏還是庶出,母親更是戲子出生,這人講出這話,要麼久居家中不出門,要麼是故意想為難,要麼就是無知。
樓百堂未答,眼睛緊鎖門口,忽見那裡出現一抹明黃身影,臉上一樂,道:“六皇子說笑了,老臣那二女兒不成才,別的事盡不幹,成天只會惹是生非,哪跟詩情有的可比,若六皇子不嫌,倒是可以讓詩情給大家展露一番,助助興。”
25章、一杯醉2
他提及大女兒時,就連聲音都柔了幾分,迫不及待的想讓人看到他最為得意的大女兒,起身朝女眷的那桌提聲道:“情兒,為大家獻藝一場,如何?”
樓詩情含羞低頭,起身朝他們福身作禮,緩緩向不遠的舞臺走去。
紅羅裙,碧玉簪,腳底步步生蓮花,舞臺上朝眾再施一禮,抬頭時顧盼生姿。一場凌波舞跳的嬌羞嫵媚,一段舞藝看的男人痴迷呆傻,女人羨慕不已。
獨獨樓畫意神色往常,不置可否。
“好!”門口那道明黃身影走了進來,直拍手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