賤民?不知羞恥?呵呵,這樣的話竟是從玄月嘴裡吐出,而物件,是我。
玄夜將我護在身後,無人敢再上前,我推開他,盯住玄月的冰眸,嘶聲質問道:“你說你不是玄月,那你是不是天星老人的弟子?你的隨身武器是不是一把玉笛?你的玉笛上是不是刻有一月一蝶?你流星谷上方是不是有一片流螢樹林?”
玄月怔在原地答不出話來,冰眸裡異光流轉,渾身散發出冷冽之氣。主座上的鳳王卻在此時突然倒地,大廳內霎時陷入一片混亂,淺淺不知何時揭開蓋頭,臉色慘白的看著我和玄月,我連忙將她拉在身後,避免被聚集而來的侍衛大臣撞到。
鳳王胸口流出殷紅鮮血,大臣們驚慌失措,不知鳳王何時遇刺,玄月卻是冷眼旁觀,彷彿遇刺流血的人,不是自己的父親。身後淺淺的身子劇烈顫抖著,我回頭正想安慰,一眼瞥見淺淺袖裡滲著血光的小刀,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刺向玄月,本能般護在玄月身前,我聽到血肉崩裂的聲音,未及反應就看到玄月已在淺淺身後,舉手就是一掌……
眼前驀地一黑,胸口的疼痛愈來愈重,耳邊的聲音愈來愈遠,好像聽到玄夜失聲痛呼,好像聽到絕望的嚶嚶哭泣,好像聽到匆忙急促的腳步聲,可是玄月,你在哪裡?為什麼此時,我不在你溫暖的懷中?
“我這一生都在不斷被人遺棄,卻從未放棄過自己,如今你告訴我這一切都是命,早已註定的命?”
“笑話,我鳳南風從不知何為後悔!禁軍聽令,全力誅殺黑眸異族,得者賞金萬兩!”
“落落,我從未把你當妹妹,可是若有來生,我還願做你的哥哥。你記住,今後我便是星辰後的天幕,夜夜俯瞰著你,不離不棄。”
“於影休而言,從來沒有幸福與不幸福之分。”
“瀾兒,你好好記住,那裡,是我修國男兒灑下熱血的地方,只為護國護家,鳳國毫無仁義,趁亂偷襲,濫用蠱毒,今日修軍必敗,修國必亡,但是,你是我修國唯一一位公主,日後若有機會,今日血債,必要其悉數償還。”
“落落姐,等會你就別動刀,你的雙手可沾不得血汙,一切都有小幽在。”
“事到如今還由得我選麼?是你們所有人都逼我!我就打下這鳳國看看,看看這世間還有誰能掌控我的命運。”
“那為何……為何玄落可以?玄落哪裡好,讓師傅另眼相看,師傅你說我便改……”
“這些都是父王告訴我,其實以前,我對你,對修氏,也有恨……只是隨著時間漸漸磨平,這些事情誰也沒有錯,錯只錯在天意弄人。”
“草木一春,人生一世,你說為何我就不同呢?我本就不該存活於世,如今也還這世界一個平衡,只是,鳳南風,我有沒有對你說過我愛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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養傷
好像做了一個很長的夢,夢裡有爸爸媽媽,玄夜,安安,芯念,有玄月,影休,小青,藍相翎,所有我想念的人,我愛的人,離奇的聚集在一起,環繞在我身邊,奇怪的是身在其中的我卻很清楚的知道這是夢,所以遲遲不願醒來,即使他們不說話,只是對著我溫暖的笑,我都覺得滿足,只想沉溺其中。
嘴裡的苦澀緩緩下流,到喉間,到心底,胸口的疼痛氾濫開來,滲透到身體每個角落,令人不得不撐開厚重的眼皮。夜色正濃,窗外樹影藉著月色在白色窗紙下投上斑駁陰影,不時左右晃動,小圓桌上亮著燈光微弱的油燈,初春的夜晚,已然有些小蟲飛蛾飛繞在火光邊,房內光線昏暗,仍舊可以看清精緻的傢俱,簡單不失奢華,衣櫃,圓桌,梳妝檯,簡單的白色,沒有一絲雕刻痕跡,頭頂的白色紗幔都是白色,我這是,在哪裡?
這才發現玄夜端著碗坐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