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大方向還不至於讓他不知西東。
“蕭,你不累嗎?”見對方盯著自己幾乎恍了神,皇甫淵擔憂地摸了摸對方的臉。那張臉精緻柔和,卻因為時刻的偽裝帶上了絲絲霸氣,更顯得他面如冠玉。
蕭奈何搖了搖頭,拉著對方的手,柔聲道:“今日我陪你到御花園去吧,算來你我都有一月未一同散步了。”
看見他那麼篤定的神情皇甫淵淺笑著嘆了口氣,任他拉著自己朝御花園走。
時值秋季,即使是御花園也不免有些蕭條。中秋臨近,請柬早就遞了過去,也不知道那兩人會不會來。畢竟趙謹對那兩人來說意義並不一般,自己在雅雅面前殺了她,一定很傷人心吧。
皇甫淵注意到蕭奈何神色黯然並未多言,只尋了一處草地拉著對方坐下,將頭靠在對方肩上,沉默片刻柔聲道:“你不告訴小雅真相麼?他若因此恨你怎麼辦?”
蕭奈何嘆了口氣輕撫懷中人的發,柔聲道:“這也沒辦法啊,越少人知道越好。”
沉默良久皇甫淵才道:“邊城的處置都商量好了嗎?”
“嗯,還是決定用李家堡。”蕭奈何語氣寵溺,見懷中人神色微暗輕吻對方的額角低聲道:“別擔心,父親的歸所我已安置妥當,送到他的故鄉了。”
皇甫淵笑了笑,抱緊面前的人。
這人多變,總在偽裝,可他心思細膩面面俱到。在自己面前他從來不擺君王架子,不經過自己同意絕不強要自己,待自己的父親就如待他的父親,每當提起都是尊稱。
這個男人,他很喜歡。
所以恢復神智之後還在裝傻,是因為不想離開。好在他也不願讓他離開。
“蕭……今晚……你到我那裡睡吧,好嗎?”想起這人的溫柔,皇甫淵的臉有些微紅。他其實很想他了,可見他整日忙於政事又不願耽誤他。他們已經有整整四十天沒有纏綿了,這讓他很不舒服,他竟也像小媳婦一般吃起醋來,只不過這吃醋的物件是全國百姓。
抱著他的人沒有答話,呼吸平穩動作極輕。皇甫淵狐疑地抬頭,就見那張絕美的臉完全柔和下來,卸了一切偽裝,如孩子一般睡著了。
溫柔地笑了笑,輕手輕腳地將他放平,側臥在他身側,看著他的睡顏,見那唇微嘟幾乎剋制不住地湊上自己的,淺淺一碰就分開,趴在那人的懷裡,感受他的體溫,陪他一同入睡。
中秋節。
大路上有一架馬車在飛馳,趕車的人個子不高,一身玄色短衫,面板黝黑麵容冷俊,波瀾不驚。
坐在馬車裡的正是趕來皇宮參加中秋晚宴的陸雅墨和左梓翎。
拿著幾個大布袋,陸雅墨笑得邪魅,一雙桃花眼微微眯起,像極了狐狸。看見自家愛人賣萌,左梓翎表示自己又餓了,二話不說拉過某人深吻一陣,直讓他來不及喘氣在自己懷裡軟成一團。
顯然,蕭奈何根本就是想多了。陸雅墨知道趙謹這麼做是必然,根本就沒有怪過他,反而見這大半年的變化打心眼裡佩服他。左梓翎就更不用說了,他和趙謹關係是好,可那不足以讓他敵視一個人,說實話這世上除了他家愛人誰死了都跟他沒關係。若說真要有敵視的理由,那就是蕭奈何賊心不改還覬覦他家老婆,不過自從蕭奈何廣告天下一生只會有一位愛人,且此人在他身邊之後左梓翎的敵意就全部消散了。
陸雅墨看著布袋流口水,顯然蓄謀已久。事實上他這次進宮的主要目的不是蹭飯,而是虯龍道。
想當初他賣萌裝蠢都沒從趙謹那裡要來一丁點,這直接成了他的心魔,於是現在天下易主,那虯龍道也不存在趙家先主之類的忌諱,此時不要更待何時?想想那些拳頭大的寶石,那一整塊一整塊的水晶,嘖嘖嘖……雖然他們倆也算是特別有錢了,但誰會嫌錢多呢?反正他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