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的,並無對把總大人失禮之處,好叫大人得知,營裡已經幾個月不曾發下一文銀子了,我等俱有一家老小要養活,逼不得已之下才圍了守備府……”
那人見擠不進來,看到罪軍營的軍漢們推搡著一個本營打扮的兄弟過來,心裡越發感到不妙,又不敢動粗,只能遠遠的大叫。
楊波沒有理會這人,低聲對韓咬兒說道:“讓趙龍帶一個連把守住官衙各道門戶官衙,老炮帶人把這些營兵全給抓起來,你跟他說,要是跑了一個,讓他提著腦袋來見我”
看到韓咬兒臉色變幻,楊波加了一句:“有反抗的,格殺勿論”
說話,楊波整理了一下身上的官服,這才施施然舉手拍內門……
等楊波走進內衙,外面已經殺喊聲四起了,幾個躲在內衙警戒防備的家丁見楊波帶著幾個親衛到了,個個都是歡喜無比,他們跟著周光壁來到這裡,也憋屈很久了。
“大人終於到了!”
一個人跑上來,親熱的跟楊波行了個禮楊波趕緊扶起他,這人曾在毛家屯和他並肩奪船,也曾和罪軍營一起大破聞香教,周光壁手下的名叫小六的家丁。
“小六,你是怎麼保護大人的?連守備府都給人圍了,老大人呢,可曾受了驚嚇?”楊波對這些人向來沒什麼架子,這些人也不怕他。
小六有些為難的朝裡面指了指,示意楊波這都是周光壁的命令,他不好在大人背後說壞話。
楊波哈哈一笑,拍了拍小六的肩膀,自顧進入見周光壁了。
“是知閒到了嗎?”一個略帶威嚴的聲音響起,不是周光壁又是哪個?
楊波笑嘻嘻的掀開簾子走了進去,周光壁坐在一張太師椅上,正在看書呢,邊上還放著一杯熱氣騰騰的茶水、“老大人,楊波來遲,還望老大人恕罪”楊波按官場規矩給周光壁見禮。
“免了罷”
周光壁抬起頭望著楊波,臉上看不出喜怒“你再不來,老夫就給這些人生吃了”
“老大人鎮定自若,在群敵環視這下依然看書喝茶,老大人的這份心境,嘖嘖,屬下是做不到的”楊波違心拍了拍老上司的馬屁。
“屁話!我不在這裡喝茶看書,難道出去跟他們聊天打屁嗎?”周光壁笑罵了一句,朝楊波招了招手楊波知道他要說正事,便尋個下首位置坐了。
“自老夫上任後,這些營兵便每日過來呱噪,這幾日越發猖狂起來,便是下人日常採買也出不了門,知閒若是再晚來幾日,老夫就要餓死在守備府了”周光壁說起來一肚子委屈。
“朝廷短缺營兵餉銀也不是一日了,為何偏偏老大人上任,這些人便來堵門絕戶?”楊波問“說起來都是知閒的不是啊!”
周光壁嘆了口氣:“這即墨營把總之位向來是鰲山衛指揮所的兼著,不是掌印指揮使就是指揮僉事,從來沒有落到過別人手裡,雖然即墨營沒什麼大的油水,但每年吃吃空餉,設卡收租,好歹也有千兩銀子落袋,現在突然安東衛調來了個老夫,搶了這個把總位置,怎能不讓那些人眼紅?”
楊波問道:“這營兵每月餉銀是多少?”
周光壁斜了一眼楊波:“你好歹也是營中主官,連餉銀多少都不知道?說出去豈不惹人笑話?馬軍月餉銀一兩五,給米一石,步軍一兩,本色米五斗……”
“即墨營欠餉多久了?”楊波又問
“原本是一年給九個月,不過老夫聽說這些營兵欠了半年多了,以前的爛事,老夫也不想理會,沒想到卻巴巴盯上我了”周光壁有些火大,這些都是前任留下的虧空,他拿什麼補?他還有三個小妾要養呢。
楊波聞言笑道:“老大人,你好歹上有嚴大人罩著,下有小的給你撐起,怕他怎的?”
周光壁白了楊波一眼:“知閒怕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