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家人想報復人結果卻蹭了一鼻子灰,讓一群連功勞都經常被抹平的武將去衝鋒陷陣?玩蛋去吧!
當然……最關鍵的是,所有人都不相信只有不過數百人的靈州人能在保有幾十萬人口的汴京掀起多大風浪。
“報!”一個內侍急匆匆的走到了大堂門口,高聲吆喝之後,開始快速的說明:“皇城使秦翰請見!”
坐在主位上的趙恆眼睛一亮,頓聲道:“傳!”
“傳……!”隨即兩旁侍立的內宦聲音開始一道道的響起。
功夫不大,秦翰帶著滿頭的汗水匆匆走進了這紫宸殿,“臣秦翰,見過陛下……”
“快起快起!仲文卿家,可見過靈州之人否?”眼見來了個臺階,尷尬了半天趙恆也懶得細究什麼禮節,忙不迭的問道。
秦翰規規矩矩的行完禮,挺直了身軀,額前的汗水顧不得擦一下,直接回道:“回稟陛下,臣已見過靈州莊院那主事之人。”
“嗯……”見臣子一臉沉穩矜持有度,趙恆也放緩了急切的心思也緩和了下來,“還請仲文卿家說說這一路所聞……那靈州衛四郎何等樣人?是否猖狂不遜?需遣兵壓之?”
目光閃爍了幾下,秦翰躬身回道:“回陛下,靈州人一事,稍嫌複雜,可否容臣細細回稟?”
沒錯,這一趟的差事雖不復雜,卻不是一兩句話就能說得清的,盡人事聽天命,若能罷了干戈最好,若不能,恐怕……就此事多矣,這才是秦翰心中所想。
趙恆擺擺手,扶了扶自己的肚子,毫無顧忌的說道:“仲文卿家還是長話短說為好,糾結了整天,朕這肚子可是準備造反了,眾卿大抵也是如此……若有隱情,事後……仲文卿家寫份摺子與朕好了!”
“臣,遵旨!”唱了一聲喏,秦翰坦然而立,直入正文道:“臣負皇命,探查昨夜靈州莊院之戰事,得悉如下,有石元慶者,會同鹽幫排幫計三千三百零四人,攻伐靈州二百三十餘人,戰死約千四百餘,被俘者計有九百二十一人,餘者或逃或殞難以概數……臣於今日午時後,入南郊靈州莊院,所見之處,秩序井然,雖前夜有戰,卻不見分毫散亂,其地北側為圈禁俘虜之所在,看守者甚少,卻無人敢有妄動,死傷者屍體亦堆放整齊……其整場秩序,比禁軍營所猶有過之!”
大段的奏報並無絲毫浮誇的語言,聽起來有些枯燥,但在這朝堂之上的都是什麼人?不說都是人瑞,卻也是這時代的一時之選,便是王欽若這等工於心計的傢伙,都明白其中難度,隨著秦翰的話語,驚歎感慨之類的聲音就沒有停斷過。
稍事停頓之後,不等皇帝開口發問,秦翰繼續道:“臣往見靈州衛四郎,途經其莊院北側,嘗見靈州士卒,其甲冑之精美絲毫不遜我朝,兵刃配備僅憑目測亦可斷定其鋒銳,另有床弩投矛等守城器物,皆非等閒之物,拋卻此等不提,其士卒之精氣,亦遠超我朝尋常士卒……臣敢斷定,此次東來購糧之靈州人,與鴻臚寺安住靈州使節團隊,皆為靈州精銳,非尋常可比!”
不同於階下臣子們感嘆出聲,趙恆竭力板著一張平靜面孔,沉聲問道:“朕嘗聽人講,蛇無頭不行,不知那衛四郎其人若何?”
秦翰再躬一禮,回道:“回稟陛下,臣嘗見衛四郎兩面,據臣所知,衛四郎此人性格冷肅堅毅,話語不多,卻每每堅定有力,絕非妄言之輩,今日午後,臣曾於其居所與衛四郎一會,其住所簡潔樸素,卻別有一番格局,其素室之內,更有大量典籍橫列,顯然其人絕非草莽之流!”
趙恆從未從秦翰這內臣口中聽過這般誇讚的人,不免有些煩躁湧上心頭,“如仲文卿所言,衛四郎此人乃蘇秦張儀之流?”
秦翰輕輕搖了搖頭,再道:“非也,陛下,衛四郎此人身高九尺開外,壯碩更堪比牯牛,前次楊景宗之事,臣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