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矮身在身旁之人臉上親了一口,帶著些許心疼。
沒有察覺自己的心思之前,他只覺得這麼一把握在手裡的刀很好用,可是現在,卻覺得心疼了,就像心口被針紮了一下,揪心不已。
這算不算是自作自受?
“遇上你,或許就是我的劫!”
……
而太子殿下無因陷入昏迷,寧南縣爆發瘟疫這事傳到京城,朝野皆驚。
“陛下,瘟疫一病,猶如星星之火,稍有差池,便是天下之禍啊!尤記前朝瘟疫之禍,百姓哀聲怨道,動亂便起,此事處理不當,唯恐重蹈前朝覆轍啊!還望陛下慎思!”一位髮色花白的老臣出列,手持玉牌。
“慎思?”皇帝高坐龍椅之上,從鼻腔裡發出一聲哼笑,冷聲道:“朕的太子現今就在寧南縣,不知生死。你們除了動動嘴皮子,還會些什麼?你們是想朕學前朝屠城,順便也屠了朕的太子嗎?居心何在?!”最後一句話,景熙帝的語氣平靜,可是裡邊的怒氣,卻如震雷轟鳴。
“陛下息怒!”烏泱泱一群人跪下,請天子息怒。
景熙帝道:“尉遲闈可在?”
“臣在!”一名身材高壯有力的男人拱手出列。
“現朕命你為欽差御史,率領你金甲軍前往沂州,務必將太子完完整整的帶回來!”
“微臣,領命!”尉遲闈跪下行了個大禮,倒退而出。
……
“殿下,莊葦派兵將縣城團團圍住,明顯是居心不良,我是怕他會對您動手!畢竟,如今寧南縣瘟疫肆發,如果他要屠城,那也是佔了大義的!”
書房,楚驚天以及他的一眾心腹正討論著他們如今的處境,只盼能拿出個解決辦法來。
“那莊葦可有這樣大的膽子?殿下千金之軀,他豈敢動手?”一名幕僚不甚贊同秋子的話,道:“按我看,只要殿下命令他開啟城門,他又豈敢不從?”
楚驚天靠著椅背,一手捏著腰間的羊脂雕龍玉佩,淡淡的道:“莊葦膽子不大,可是莊家有人卻比狗膽還大!”
秋子目光微閃,拱手道:“殿下說的是,莊家老太爺,莊恆?”
“哼哼,就憑莊葦的膽識,可沒有這份殺了本宮的果決。”楚驚天微微一笑,道:“寧南縣瘟疫爆發,即使莊葦沒有派兵圍城,本宮也難逃這桎梏!莊恆,真是好算計!”
無論他得沒得瘟疫,只要寧南縣瘟疫不散,他便不能出去。這也是,莊恆喜樂見聞的。如果他出去了,訊息傳出去,世人會如何想?只會說他不顧全天下人的安危,帶著瘟疫傳給其他人,自私自利,如此一個太子,又如何能承擔一國之主?而他不出去,就如秋子說的,莊葦若要下屠城令,就算殺了太子,就算皇上如何氣憤,也不能嚴厲懲治他,畢竟,他是為了全天下,佔了大義的。
“如今之際,最需要做的,便是解決這瘟疫之患,如此方可全身而退!”
“殿下可是已有妙計?”眾人見他成竹在胸的模樣,不禁精神抖擻起來。
楚驚天道:“莊恆如何行事,早在本宮意料之中,不日便會有藥材,大夫抵達此處,瘟疫之亂,足可解矣!本宮,要讓莊家,再無翻身之地!”
眾人皆是大喜,他們追隨楚驚天,一方面是因為他太子的身份——哪個男兒不想封侯拜相,身居高位,做出一番事業,光宗耀祖;而另一方面,則是因為楚驚天的人格魅力,他所展現出來的運籌帷幄的手段,捨我其誰的狂傲還有強大的自信,都讓人拜服。
待所有人離開,楚驚天突然問:“福喜呢?”
秋子道:“此時他應是在後院白蠱師處!”
“白蠱師……哐!”楚驚天有些煩躁,一甩手,桌上的茶杯嘩啦啦的被打翻了。
“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