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秋子,你說人心為何這麼難以摸透?”
秋子一愣,心覺這可不像是太子會問出的話,不過這話楚驚天也沒想讓他回答,自顧自的喃喃道:“他那模樣,明明是愛我愛的死心塌的,我都說了喜歡他了,他怎麼還要躲著我?”
最後那句話,他說得實在是小聲,秋子也只聽了個模糊,猜著其中的意思,也忍不住笑。
以前福喜是巴不得往太子身邊貼,可是這幾天也不知怎麼了,竟然一個勁的躲著太子,現在還直接栽進白蠱師的住處不出來了。但是太子,一天見不著福喜就問個不停,這算不算是風水輪流轉?
楚驚天也不知道是怎麼了,以前還不覺得,可是現在福喜不在身邊,就好像差了點什麼,心裡空落落的。
“白蠱師救了本宮一命,本宮還未向他致謝了!”楚驚天站起身,微微一笑道:“趁著今日得閒,本宮也該去拜訪拜訪他了!”
“殿下說的是!”秋子隨口應和,心裡卻是撇了撇嘴,明明是想見福喜,還要找藉口。
不過秋子也希望福喜快點回來,杏子都朝他抱怨了,說最近太子殿下越來越難伺候了。
☆、第六十五章
白蠱師居在後院,小小後衙,自是稱不上多麼富麗堂皇,但地處南方,花木扶疏,小橋流水,也算是頗為怡人。
楚驚天走到院門口腳步微微一頓,秋子跟在他三步外,察覺他的遲疑,以詢問的目光看去,嘴裡喚了一聲:“殿下?”
楚驚天嘆息一聲,提步走了進去。
“唔!”白蠱師的屋門是敞開的,陽光從門外傾瀉了一地,空氣裡被蒙上一層金光的塵燼漂移不定,如此祥和美麗的場景卻被壓抑的痛苦低哼聲打破。
屋內,福喜坐在寬大紅椅上,他身著紅衣,面板白得近乎透明,烏髮如墨,一白,一黑,一紅,三種顏色格外分明,給人一種張揚的驚豔感,無端端便帶著幾分誘人的豔色,讓人移不開眼。
他的袖子擼到了臂彎,白皙的手臂上青色的血管分明,手腕處一條鮮明紅痕,血液卻凝而不流。而在手腕面板底下,可以看見一處凸起,那凸起似是活物,竟在他手臂之中鑽來鑽去。這等場景,帶著幾分可怖,偏偏福喜卻是眉頭也不皺一下,只是面色蒼白,額上冷汗滾滾,也只有從此可以看出他現在所遭受的並不如他面上那般平靜。
“嗜血蠱在人體內會食人血肉,吸其血氣,每每中了此蠱的人皆是痛不欲生,恨不得一死以求解脫!”邊上的梨木圓桌,桌上茶具被端走,此時上邊擺放著無數精緻的瓶瓶罐罐,而白蠱師袖子挽起,一身白袍,白髮似雪,似是不染任何俗世煙塵,彷彿一陣風吹過便會隨風而去。
手指在桌上瓶罐點過,最後選中了一個雪白盒子,纖細好看的手指捏著一隻雪白的盒子,更襯得他氣質飄渺如高山雪。
拿著盒子走近福喜,他嘴裡接著說道:“你這人倒是奇怪,明明痛苦入骨,卻半聲不吭!”口中說著話,手上動作卻不慢,開啟雪白盒子,立刻便有一股寒氣溢位,白色的霧氣騰騰而起。盒子中間是一個雪白的蟲子,長得胖胖的,縮成一團,四周布著白色的寒冰。
這蟲子是一種帶著寒毒的蠱蟲,名為寒殺蠱,中了此蠱的人,全身血液凝結,慢慢的被吞噬著生命。
白蠱師用手拿起寒殺蠱放到了福喜的手腕處,白色的蠱蟲在他手上看起來乖巧得很,但一觸到福喜手腕上的傷口,卻極為迅速的鑽進了他的傷口,然後跑進了他的手臂裡,只見光滑的面板下立刻出現一個凸起。
“唔!”此蠱一入身體,福喜的臉皮一抖,眼瞼微顫,忍不住從嗓子眼憋出一聲痛哼,一張臉白若金紙,顯然是痛極了。
“這人生不過數載,自當該笑時笑,該哭時哭,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