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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部分

,閣下,為了感謝你的功勞,今晚請陪我跳整夜的舞吧。”阿黛爾公主居然主動牽起了他的手,微笑著將他領向了舞池。那一瞬他目眩神迷,彷彿一頭栽進了五彩斑斕的海洋,在漩渦中不由自主旋舞。

“哦,天哪,”旁邊一直和人談論著藝術的英格拉姆勳爵忽然停住了,看著舞池裡翩翩起舞的一對年輕人,“拉菲爾真的在和公主共舞!”

所有藝術家們側頭看去,都發出了一陣低低的驚呼,夾雜著豔羨和鄙夷。

“真美啊……不愧是翡冷翠的玫瑰!”

“是啊。我在公主第一次出嫁時候看過她,那時候感覺她只是一個孩子,像沉默的羔羊,聖潔得背後幾乎要長出翅膀來了。雖然美麗非凡、卻讓男人沒有想去擁抱的衝動呢,哈——想不到如今居然成了不折不扣的舞會皇后了!”

“是啊,畢竟都嫁過兩任丈夫了嘛。真是羨慕那些能採摘到這朵玫瑰的人呢——弗蘭克今晚怎麼沒來?真是的,白白便宜了拉菲爾這個傢伙。”

“呀!你們看,他們一邊跳一邊說悄悄話,都快臉貼著臉了!”

“那個自命風流的傢伙。”歌唱家第多喃喃,“小心殿下會要了他的命。”

彷彿為了驗證這句話似的,遠處那個坐在壁爐邊的人忽然站了起來,臉色蒼白的將手中的紅酒猛然放到邊上,眼神一瞬間亮的可怕。

沙龍里的藝術家們忽然間鴉雀無聲,彷彿一群鴿子在鷹隼的注視下屏息。

然而,西澤爾皇子並未走向那一對親密共舞的人,在舞池旁呆了片刻,便默不作聲地掉頭離去。費迪南伯爵離開H伯爵夫人向他走去,似乎想要獻個殷勤和這位當權的皇子攀談。然而西澤爾沒有理會他,只是短短的說了幾句,便跳上了門外停著的馬車。

“哎喲,你們看,”第多幸災樂禍的笑了起來,“殿下的臉色多麼不好!那個奪去他妹妹的人為什麼不會覺得自己背後涼颼颼的呢?”

此時第三支舞曲也已經結束,拉菲爾暫時離開了公主,到這邊來拿一杯冰水,迎著同伴們的目光,抹著額頭的汗,彷彿誇耀一般的自語:“哎呀,百葉窗不是都已經開了麼?鏡宮裡為什麼還這麼熱?——公主還要我陪她跳上一個整個晚上呢,真要命。”

“喲,”英格拉姆忍不住笑了起來,“毫無疑問,你不惜為公主熱死。”

“親愛的英格拉姆兄弟,你英明如神。”拉菲爾將冰水一飲而盡,得意,“公主剛才說要跟隨我學習繪畫,讓我明天帶著以前的畫稿去聖泉殿給她欣賞——嘿嘿!去聖泉殿!各位,我即將要成為公主的入幕之賓啦。”

他喜氣洋洋地擱下酒杯,在第四支舞曲沒有響起之前回身走向了舞池。

沙龍里暫時沒有人說話,各位藝術家們暫時把繆斯拋到了九霄雲外,只是對著那個幸運的同伴投去了各種複雜的眼神。

“來,”英格拉姆第一個打破了沉默,舉起酒杯,低聲,“為幸運的拉菲爾乾杯!”

“乾杯!”眾人譁然笑了出來,紛紛舉杯,“為翡冷翠的玫瑰乾杯!”

“為偉大的教皇陛下乾杯!”

“不知死活的傢伙。”

不遠處,一隻藍色的眼睛透過盪漾著紅酒的高腳杯,靜靜注視著水晶燈下擁著公主旋舞的畫家,眼裡透出冷淡的笑意。牛排被整齊地切了一小塊,銀色的餐刀擱在手邊,和他的袖口的銀扣輕微地碰撞著,發出冰冷的聲音。

“乾杯,”費迪南伯爵舉起杯子,對著遠處的人遙遙低語,“翡冷翠的玫瑰。”

十七、晝夜之門

十月早已是玫瑰凋零的時節,然而溫室裡花朵卻依然綻放,天空碧藍如洗。

“公主在祈禱室內做晨祈,”愛瑪夫人將清晨到訪的貴族帶到起居室,躬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