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眼珠子,還是屬下命人用釘子給打出來的,是以他右眼眶中的傷痕,屬下一看即知。再者,那一顆假眼珠乃是易容之物,由此屬下可以斷定,這幾日必有易容高手偷偷混進了我青衣衛詔獄之中,將孫勳的屍體化作了李君羨的模樣……”
沈環隨即又問道:“那‘李君羨’的一顆假頭,你沒動吧?此事……可還有別人知道?”
楊文淵急忙回道:“都督放心!那顆假眼珠只是開斬時掉落。除此之外,‘李君羨’還是李君羨!屬下已命人將那顆頭顱高懸於午門之外,不消幾個時辰,幾隻禿鷲便會將那顆人頭琢得面目全非,就算皇上見了,也分不清真假。這件事……眼下,除了屬下,沒有任何人知道!”
沈環站起身子,走了幾步,說道:“很好!文淵啊,你不愧是我青衣衛裡的‘楊子房’!這件事你處理得縝密!甚好,甚好呀!若是弄得滿城風雨……以致驚動了聖上,可就難收拾了!”
楊文淵也跟著站了起來,面向沈環躬身行禮道:“文淵能得都督栽培,實乃平生之幸!今後,文淵只做都督一人的‘子房’即可。都督但有所命,文淵萬死莫辭!”
沈環走到楊文淵的面前,伸出右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哈哈笑道:“坐下坐下,文淵……依你看,這‘李君羨’既是孫勳的屍體假扮,那麼真的李君羨又到了何處?”
楊文淵一直等到沈環回到木榻上落座,方才完全坐下,他忙回道:“都督,那真的李君羨自然是被徐恪給偷偷放了出去……”
沈環問道:“不對呀!這幾日據衛所中人回報,並未有人見徐恪帶著李君羨出門。況且,天牢內防守森嚴,光鐵柵門就有三道,這個徐恪又是怎麼將李君羨給帶出的呢?會不會是別人……?”
楊文淵忙道:“斷無他人的可能!都督,昨日我到詔獄中巡查,便見徐恪偷偷搬出了孫勳的屍體,當時他還與我謊稱是‘驗屍’,說什麼要查明孫勳死因!這孫勳本就是他刺死的,還有何因可查?如今回想,他昨日就已籌劃停當。定是他趁人不備,暗中將孫勳的死屍化成李君羨的模樣,又同樣將李君羨化成了別人的模樣。如此一來,就算他堂而皇之地帶出了“李君羨”,必然也無人知曉。他這‘偷樑換柱’之計,便瞞過了所有人的眼睛……”
沈環又笑道:“不過,還是沒能逃過我楊子房的一雙法眼麼!看來,正所謂‘魔高一尺道高一丈!’可笑這徐百戶計謀雖巧,手段雖高,比起文淵……畢竟還是棋差一招啊!哈哈哈!”
楊文淵卻道:“都督,要不要屬下寫個摺子,參他一本?”
沈環卻擺手說道:“這個……不忙,此事先擱一擱吧!畢竟這徐百戶也是皇上欽點的一名百戶,此次他又奉旨護衛欽差有功,皇上對他……可寵信得緊啊!”他心裡的話卻是想說,本來要不是他徐恪做事衝動了點,這巡查千戶的位置,哪兒輪得到你楊文淵啊!
楊文淵急道:“都督!這個徐百戶雖是皇上欽點,然他目無法度、膽大包天,竟敢偷樑換柱、私自放走欽犯,縱然皇上有心庇佑,可我大乾律令,也容不得他!況且,那李君羨可是太子謀逆的要犯!徐百戶竟敢將李君羨放走,這可是滔天的大罪!屬下以為,皇上若知道此事,必定雷霆震怒,決計不能饒他!”
沈環兀自思忖道:“徐百戶年紀輕輕……也算是一個人才啊!我青衣衛中,著實需要象他這樣的青年俊才。若因此事讓徐百戶……咳!本督心有不忍,心有不忍啊!”
楊文淵聞聽此語,已知沈環急欲拉攏徐恪之意。他心道若令這聖上欽點的徐百戶又投至你沈環的麾下,那還有我楊文淵什麼用處?當下,他急忙起身,又上前幾步,說道:“都督,你可知這幾日,徐百戶與我們北安平司的新任千戶南宮不語可打得火熱呀!他二人每日都要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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