態龍鍾、滿面浮腫,而那位‘胡姐姐’卻還一如少女之狀,到那時,她終日看著你這副極老極醜的模樣,還能對你歡喜得起來麼?”
“師哥,你這話說得好沒道理,胡姐姐雖住在我府中,可我們……我們……怎會……?”徐恪面色越發窘迫,一時竟說不上話來。
這時,李義眼望高臺上的無花,見她手撫琵琶之際,眼光還在有意無意地望向徐恪,李義心下不覺有趣,他忽然笑容一收,面朝徐恪正色道:
“無病,你覺得這位無花姑娘,怎麼樣?”
“什麼……怎麼樣?”
“她美不美?”
“好像……還行!”
“她喜歡你,你知道麼?”
“師哥,你怎地又……?”
“可是,她想殺你,你知道麼?”
“啥?!”
這一下,徐恪是真的有些懵了。
李義往懷中取出一張銀票,隨意扔在了桌上,朝徐恪一揮手,“走!”
兩人隨即起身,大步朝門外走去。
……
待行至大街,徐恪忙問:“師哥,你說無花想殺我?”
李義看了看四周車水馬龍之象,搖了搖頭,卻嘆道:
“她朝你走來時,眼神中好似暗藏殺機,不過,後來她看你的眼神,又彷彿皆是愛慕歡喜之情。咳!……我也不知,她究竟是愛你還是恨你,到底是想殺你,還是……就為了來看看你?”
徐恪撓了撓自己的前額,窘道:“師哥,哪有你說的這麼玄乎?莫不是你看錯了吧?”
李義卻盯著徐恪雙眼,彷彿要從徐恪的眸中找尋到答案,他問道:“師弟,你仔細想想,在你所認識的女子中,是不是有這樣一個人,她對你既愛又恨,想要殺你又捨不得?”
“這……”徐恪撓著自己額頭,想了半天,卻還是想不起自己二十一年的人生中,有遇見過這樣一位女子。
“沒有哎!師哥。”
“真的沒有麼?”
“真沒有!”
“你再仔細想想,小時候見過的也算!”
“小時候,我從小就被人欺負,十歲就沒了父母,身邊認識的女孩,也就是瞎子衚衕的香梅了……”
“香梅?香梅是哪個?”
“香梅麼,他是瞎子衚衕賣燒餅的王大爺家的女兒。她……她已經不在人世了……”不知怎的,兩人忽然就說到了徐恪年幼時認識的女孩王香梅,而一想起香梅的慘死以及她生前待自己的種種好,徐恪心下頓感一陣難受。
李義卻仍是想刨根問底,“你說香梅已經死了?她是怎麼死的?”
“師哥,香梅早已不在人世,無花也不可能是香梅!”
“無病,師哥想知道,香梅到底是怎麼死的?”
徐恪原本不願多說他心頭這件過往傷心之事,然禁不住李義幾番相問,只得徐徐說道:
“香梅麼,她……比我大兩歲,住在杭州城裡的瞎子衚衕,跟他父親一起相依為命。後來,杭州府的一位員外看上了香梅,將她強搶入府中充作小妾。她父親氣不過,就到知府衙門前擊鼓鳴冤,結果,那狗官洪文堂不分青紅皂白,就將王大爺雙腿打斷,扔出了知府大堂。王大爺被人抬回了家後,心裡又氣又痛,當天晚上就斷了氣。後來……香梅不知怎地,也知道了她父親離世的訊息,於是就投了井……”
李義卻不理會徐恪臉上悲傷的神情,徑直問道:“無病,王香梅投井自盡的經過,是你親眼所見麼?還是你見過香梅的屍體?”
“這個……我自然是聽人說的,香梅的屍體我沒見過,只是,這件事幾乎全杭州城都知道,我想斷不會有錯!師哥……你想說什麼?”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