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力鬥後,最後終於將八岐大蛇殺死,也奪回了東海龍王的降雨法器,可期間徐恪卻陰差陽錯地與桑國的兩位妙齡女子發生了一段纏綿過往。這一份纏綿過往,要說是在徐恪身上曾經發生過,好似也算不得真,可要說從未曾發生過,卻也說不過去。是以此時的徐恪心中思來想去,卻委實不知該如何解釋。
魏嘉誠在旁看得呵呵傻笑,自徐恪蒞任青鏡司千戶以來,在他們幾個下屬面前一直是不苟言笑,對這位大乾史上最為年輕的正四品千戶,魏嘉誠也一直是又敬又畏,今日見徐恪終於露出了少年人害羞與窘迫的一面,心下亦不禁莞爾。
“不是我想的這樣,那到底是怎樣啊?……”舒恨天卻不依不饒,依舊用言語擠兌徐恪道:“我說無病老弟,你這樣說得不清不楚不明不白,叫本書仙如何才能判定,你今日之所給,到底算不算得上是真的‘極品童子尿’呀!”
“這個……”徐恪不停地撓著自己額頭,訥訥道:“到底算不算得上是這個……我自己也說不太清楚……只是……只是……”
“只是啥吆?”舒恨天還想用言語繼續刁難徐恪,卻聽靈堂外有人說話道:“好了好了!舒百戶,徐大人可是誠實君子,不象你市井老油條一個,你莫要再欺負他了!”
說話間走進一人,清顏玉面、天資俊逸,正是新任杭州知府兼欽差李秋。
見李秋進來,舒恨天立時便不敢多言。李秋走近棺蓋旁仔細檢視了方樹虎屍身,見此刻的方樹虎遺容安詳,恍若剛剛熟睡一般,已無半分異樣,心下不覺一愣,他再轉頭望了望徐恪,意味深長地點了點頭,說道:
“無病兄的這一劑‘回龍湯’果非凡品,竟能克‘七星斷魂散’之毒!”
徐恪窘然道:“李兄見笑了,這哪裡是小弟‘回龍湯’之功,全靠書仙老哥古方之妙用。”
“他呀!……”李秋瞥了一眼身旁的舒恨天,“算了吧!到底這所謂的古方有無用處,他自己心中也不清楚!”
舒恨天啞著嗓子乾笑了數聲,急忙扯開話題道:“兩位大人,既然這方二堂主的屍身已恢復如常,接下來就是要給他入殮安葬。請問這方二堂主的喪事,是要風光大辦一場呢,還是要從簡從速下葬?”
“當然是要風光大葬!”徐恪立時回道。他朝李秋與舒恨天抱拳道:“無病十四歲時,便蒙方二堂主看中,將我收在他身邊做了一個貼身親隨。若沒有方二堂主這六年來對無病之照看,興許我早就餓死凍死於杭州城內的某一條街角小巷了!方二堂主對無病之大恩,無病永生難忘!是以方二堂主的喪事,萬望兩位兄長多多幫忙,務必來一場風光大葬!”
“好!”徐恪的這一番表白,聽得李秋亦連連點頭,遂鄭重允道:“就依無病兄所言,方二堂主的喪事,本府將一力承擔!請無病兄放心,方家二堂主的這一場喪事,將是整個杭州城這一年來最為隆重的一場!”
“多謝李兄!”
……
……
接下來,在新任知府李秋與青衣衛百戶舒恨天、魏嘉誠的大力操辦下,方樹虎的喪事便如期進行。
自然,方家二堂主葬禮的規模,可謂整個杭州城近年來之少有,莫說是一年之內,就算是三五年間,杭州城的大戶們操辦喪事也未有如此盛大的排場。
鑑於新任杭州知府李大人與青衣衛千戶徐大人的威名,整一座杭州城內,但凡有頭有臉的人物,均陸續趕來,參與對方家二堂主方樹虎的弔唁,聽聞逝者生前與青鏡司千戶徐恪曾是知交好友,吊者在靈堂前更是大聲哀哭,其狀就宛如自己的至親好友亡故了一般。
說也奇怪,杭州分水堂二堂主方樹虎的喪禮,整個杭州城來了不下千人弔唁,卻獨獨不見分水堂一個堂眾,就連分水堂總堂主方銘博,也一直沒有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