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目光,只是巴掌卻停在自己嘴邊,怎麼也伸不出去。
看著這個小太監如此模樣,寧娘有些好笑,她直接伸手喂到了魏德安的嘴邊。他這才反應過來,看看嘴邊的糕點,又看了看寧孃的芊芊玉手,再看看她那貌美如花的臉龐,張開已經打腫的嘴唇,慢慢地咀嚼著。寧娘突然有一種想放聲大笑的衝動,每個見過她的男人都是這副德行,可這個小太監也是這樣一幅表情,實在是太逗了!這一笑不當緊,魏德安的嘴再也無法合住,她笑的時候臉上有兩個小酒窩,真可愛!
“你先出去吧!順道去河邊兒,寧娘,給他拿一副蓑衣!”魏德安的表情盡收楊金山的眼中,他的心中冷笑不已。這個小太監別的缺點倒沒什麼,唯獨好色。好色也就罷了,有色心卻沒色膽,更沒本事!對於這樣的小太監,那是最好收拾的了。
朱一刀站在新安江的江水邊,心中不禁有些憂慮。暴雨一下,這改稻為桑算是了,根本就沒法再推行下去,但是對於浙江的老百姓來說,這卻是個難得的緩衝機會。給大家一個接受的時間也算是不錯,飯總要一口口的吃,事情總得一樣樣的做,不能一蹴而就。李化龍卻在一邊不停地呱噪著,這傢伙真夠執著的!自己不過隨口說了一句人是鐵飯是鋼,一頓不吃餓的慌,他就非要打破砂鍋問到底:什麼是鋼?!這下徹底把老朱給為難住了,他也不知道該怎麼解釋,只好搪塞道,不過是鐵沒練好的產物罷了!可李化龍哪裡是小屁孩朱常詢那麼好忽悠的,根本就不相信,非要老朱給他一個合理的解釋。
兩個人在吵吵嚷嚷中走到了新安江邊,李化龍才總算是打消了這個想法,他也愣愣地看著波濤氾濫的江水,大腦一片空白。照這麼個下法,新安江遲早會大水,不知道河堤修的怎麼樣?能不能防住這百年難遇一次的大水災?他前幾日專門問過稻農,稻農說,杭州多少年都沒有下過這麼大的雨了,今年看樣子必然要大水。
兩個人沒了辦法,只好去杭州府,想問問馬遠是個什麼意見。湊巧的是,布政使錢寧和按察使何進賢也在杭州府,三個人正在商量到底該如何應對未來即將出現的大水。一看到朱一刀進來了,馬遠冷哼一聲,停住了剛才的話題。
錢寧笑著站了起來:“原來是李大人和朱千戶!這可真是稀客啊,坐吧,馬大人正在琢磨著,要不要冒雨用麻袋裝土,把大堤給加固一下。既然你們二位來了,不妨也說說吧!”
老朱看看氣哼哼的馬遠,知道他心裡還在不平當日大堤上老朱把兵帶走的事情,淡淡一笑,也不解釋什麼,大馬金刀地坐在了桌子邊。李化龍卻沒坐下,拱了拱手道:“兩位大人,皇上差我來,其實也就是為了改稻為桑的國策能夠順利進行下去。只是近日連降大雨,這件事情只好暫停一下,不過待大雨過去,還希望兩位大人能配合咱的差事。都是為朝廷做事,我李某人要是有得罪的地方,還望二位大人,馬大人多多包涵才是!”
“哼!”,馬遠把頭上戴著的紗帽往案几上一扔:“我們在前面賣命,別人在後面拆臺!那些刁民都鬧到了府衙門口!你們乾脆說,這改稻為桑的國策到底還要不要人幹?要這樣幹,我馬遠可幹不了!”
李化龍一點也不生氣,笑著道:“馬大人可還是在為當日朱千戶的事情生氣?大人您想想,這軍兵怎麼能輕易動得?若是不派兵,說不定建德縣的老百姓還就同意了,可一派兵,老百姓就是不想反,也**反了。大人一片好心卻辦壞了事,豈不是有違省裡兩位大人的苦心培養?民心似水,能疏卻不能堵,不過是本御史一點淺見,馬大人千萬別放心上!”
這一番話說的夾槍帶棒,馬遠什麼也說不出來,他李化龍是欽差,是改稻為桑辦的負責人,自己若是太不給他面子,豈不是跟皇上對著幹?也只能牢*而已。
何進賢卻開口道:“怎麼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