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明日要去美國三日，回來要聽好訊息。&ot;我說。

他沉吟一會兒，&ot;你幾點鐘下班?&ot;

&ot;五點，不，六點。&ot;

&ot;我到府上拜候。&ot;

這還差不多。

小郭來得很準時。

他巡遍我的公寓，衣櫃鞋櫃藥櫃全部開啟來研究，像發現新大陸一般，連廚房中一隻玻璃杯他都不放過。

我們家只有一隻抽屜是上鎖的，即使如此，鑰匙也不過在案頭一隻瓷盆內。

瓷盆白底藍紋，上面有李白的兩句詩：&ot;桃花潭水深千尺，不及汪倫送我情&ot;，是那種普通禮品小店買的，但利璧迦顯然很喜歡它，不然怎麼會擱在案上好幾年。

&ot;我能否檢視抽屜裡的物品?&ot;

&ot;請便。&ot;

半小時後他與我坐下來，共商大事。

他喝綠茶，我喝咖啡。

我開張支票給他，他小心翼翼、神色溫柔地把它藏進外套裡袋。

他開口：&ot;毫無疑問，她離家出走了。&ot;

我用手託著頭，心中開始感覺到一陣炙痛，不用小郭說我也知道。

但為計麼呢?

&ot;你有外遇?&ot;小郭問。

&ot;絕無。&ot;

&ot;她有外遇?&ot;

&ot;不可能。&ot;我斬釘截鐵的說。

&ot;那是為了什麼?&ot;他倒來問我。

&ot;小郭，你這渾球，我付給你高價，就是想請你找出答案。&ot;

&ot;你們生活很富裕舒服呀，一般市民口中的成功人士還比不上你們，怎麼出的毛病?&ot;

他含笑問。我把咖啡杯重重放在茶几上，液體濺出來，灑在玻璃上，形成圖案。&ot;你有沒有她的照片?&ot;&ot;有。&ot;

我找半晌，把一張與妻子合攝的照片遞予郭祠芬。

&ot;這是幾時拍的？&ot;

&ot;數年前。&ot;

&ot;沒有更近的照片?&ot;

&ot;沒有。&ot;

&ot;為什麼?&ot;

&ot;小郭，近照同這件事有什麼關係?&ot;我不耐煩。

&ot;周至美，你們是兩夫妻，怎麼會數年來一直沒有合照?&ot;

&ot;我們倆都不喜歡拍照，好了沒有?&ot;

&ot;這張照片又是在什麼地方拍攝的?一個晚宴吧，持寶麗萊的攝影師迎上來，推辭不過，因利乘便，留下倩影。&ot;小郭語帶責備。

&ot;看，&ot;我說：&ot;你認為我應當買一架哈蘇，專用替妻子攝製人像?&ot;

他把照片放進皮夾子內。

&ot;這間屋子呢，買了多久？&ot;

&ot;半年。&ot;

他揚起一條眉毛。

&ot;機會把握得分秒不差，糙簽之前屋價已經跌至最低點。我還抓著現款死忍，&ot;我不由得露出得意的神色來，&ot;誰知一宣佈大局，樓宇更加跌破底價，連成本都不夠，我立刻買下來，此刻又上升百分之十左右。&ot;

&ot;多少錢?&ot;&ot;一百二十萬港元。&ot;

小郭吹一聲口哨，麥示讚許：&ot;噫，揀了空前的便宜貨。&ot;

&ot;早二十四個月，一倍這個價錢也不行。&ot;

才得意著，想到饒是這樣，利璧迦還是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