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工程款就是個查不清的爛帳,x公堤只需要十里,其餘幾百裡的堤壩都可以想辦法糊弄過去。再不濟,也該用來減免帝國貧困地區的賦稅,比如浙江、江西、蘇松這些科舉要地,都該減免賦稅。造福桑梓,是可以得到鄉親稱讚的,為帝國效力又能得到什麼呢?
在大明朝,大家首先效忠的是家族,而非偉大的陛下,這也不是什麼新鮮事。至於那些為九邊請的犒賞,如果誰多事去查那筆賞金的下落,肯定會死的不明不白。乃至四平大銀礦,在朝廷上剛一提出來,還在討論階段時,奴爾哈赤就帶著他的禿髮軍,要去把銀礦收為己用,這訊息怎麼走漏的,也就不問可知。
只是那次鄭國寶違反規則,先讓李家秘密開採,再走手續上報,奴爾哈赤的人馬吃了個大苦頭,朝廷才保住了銀礦。透過這事,鄭國寶對帝國的文官體系再也不抱絲毫希望,只是沒想到,在播州問題上,文官居然再次充當了楊應龍最有力的援軍。
文官集團們應對天家的手段,也十分簡單,就是沒錢。打仗需要犒賞,士兵開拔要發拔銀,要補充積欠的餉銀,打完仗之後,要報銷糧草開支。上次查抄鹽課,所得的銀子在鄭國寶與鄭娘娘兄妹聯手之下,透過成色、大小秤等方法,將這筆課銀的八成入了內庫,兩成進了國庫。而入庫這兩百萬兩左右的銀子,則成了文官們眼裡的肥肉。各處要款的摺子堆積如山,兩百萬加上太倉積蓄這四百萬銀子,根本不夠用,哪還有錢,來支撐播州戰役?
“那些大老倌兒,未必是真去捧楊應龍。可是他們是成心和國舅爺您過不去,誰讓要動播州這摺子是您上的?這案子是您查的?要是真把播州辦了,不是說您做的對了麼?他們現在就衝這個,也要壞咱的事。國舅爺,您也消消氣,天家那也有話,播州打定了。戶部不出錢,就用內帑的錢,只是兵馬調動,糧草調撥,都是個時間,就讓楊應龍,多活幾天而已。奴婢這次到湖廣,也是天家的意思,讓我用礦稅監的錢,把軍餉供應上,不要湖廣出了問題。”
鄭國寶點頭道:“湖廣也是土司眾多的地方,確實得要小心。不過土司的武力,終究不敵朝廷正軍,只要把營兵的軍餉保證住,咱的盤子就沒閃失。”
這時劉成又道:“說來,還有個有意思的事。奴婢這次來,遇到了一夥女直人,那為首的名叫舒爾哈齊,您說有意思沒有,舒爾哈齊,他居然還想爭一爭武林第一的寶座,您說這是不是笑話?”(未完待續。。)
第三百九十八章仙丹
“舒爾哈齊?這人我聽說過,他不是建州都指揮,那叫什麼野豬皮的弟弟麼?”
“國舅爺,您真能開玩笑。哈哈,野豬皮?這名字聽著倒有點意思,兵部的告身上,要真寫個野豬皮,倒是有趣的很。那個韃子是有名字的,叫奴爾哈赤。這舒爾哈齊,這次進關,是來朝貢的。不知怎的,知道了這武林大會的事,還想弄個天下第一高手噹噹,您說說,咱大明那麼多高人,能輪到他當第一高手麼?真要讓個韃子當了,這些練武人面子往哪放。”
鄭國寶一抬手“行了,老劉你別說了。你既然肯在我面前提他的名字,想必是收了人家的好處。人參沒少拿吧?行了,我也不讓你為難,你把他叫來,我跟他聊幾句,也算你對的起他送的禮。”
劉成忙跪下磕頭“多謝國舅爺恩典。那韃子人倒是挺實在的,我就看他這點,才為他引見,至於禮不禮的,倒不算什麼。那人參、東珠、狐狸皮,我都給您留著呢。回頭就讓小的們,給您送屋去。聽說您新納了幾位如夫人,正好一人分幾件,也算買個高興。”
等舒爾哈齊聽了劉成的吩咐,前去面見國舅時,見國舅身邊,多了個身材高挑,眉目如畫的美人。雖知是國舅的內眷,不敢多看,但就在接茶時的驚鴻一瞥,卻讓舒爾哈齊血脈賁張,一顆心砰砰亂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