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大奎彙報完工作,就忙著去打非辦和派出所,通知週末待命。汪涵提拔了以後,跟他攔截過鄭輝的張哲接替了他。張哲原本已經提前約好了麻將搭子,打算週末兩天,好好抓一抓經濟的,一聽說週末又得加班,心底就很不是滋味,這樣一來,他抓經濟這事,就只能安排在晚上了。
真是計劃趕不上變化啊,張哲在心底鬱悶地想著,嘴上答應朱大奎,倒是乾脆得很,並承諾說,“朱書記,我保證隨叫隨到。”朱大奎知道他愛打麻將,熬通宵了,白天就關機,怕因此耽誤了事情,特地囑咐說,“張哲啊,你那個麻將,這兩天就別搞通宵了。”
張哲笑著說,“朱書記放心,我拎得清輕重的,保證不誤事。”
朱大奎說,“其他的同志,你通知一下,沒什麼特殊事情,一律不準請假,就是有什麼特殊時期,能克服的也要儘量克服,非得要請假的,給唐書記請。”
朱大奎轉身走了以後,張哲望著窗外,發了好一陣呆,最讓他記掛放不下的,是街面上開飯館那個膚白貌美風韻無窮的小少婦,前幾天麻將桌上認識的,正想著找機會好好勾搭一回,這不白天才託人約好週末打麻將的嘛,第一次約人家,就放人家鴿子,怎麼跟人家說,以後再約,人家還會不會答應......
張哲一面想著這些事情,一面讓人把週末加班的事情通知了下去。窗子正對著的那棵桃樹花期已過,枝條上有青嫩嫩的葉子舒展開來在溫潤的春風裡,遠山成片的枯黃也已經被漫山的新綠染成了一片碧油油。沉悶的冬天終於過去了。張哲心底伏藏著的慾望也跟著旺茂起來,尤其想著那個叫李曼的小少婦,原來街面上橫霸鄭輝的妻子,他的佔有慾,就更加強烈了幾分。這種心理,很不好解釋的,要深究起來,他自小就性格懦弱,從來沒有在任何事情上強硬過,所以,想在這上面得到一種補償。所以,他的這一份慾望,是雙重的。只不過,在他自己,當然不會意識到這一點的。
張哲最近了魂都被李曼勾了去了。
李曼的那一副火辣性感的身材,還有她穿著高跟鞋,一步一曼妙一風情,甚至就連她坐在麻將桌上,專注地看著麻將牌的神情,對張哲來說,都是一種致命的吸引。最要命的是,一想到他的男人入了大牢,她守了那麼久的孤寂,他就興奮地不得了。他不止一次地想象著,他們倆在一起,乾柴烈火,正好是天造地設的一對。
打從第一天去李曼家常菜,看見李曼的那一刻起,他就被她迷住了。
張哲抽完煙,拿出手機,翻出李曼的號碼,撥了過去。
那個號碼,是上一回,在麻將桌上要的,存在手機裡,還沒打過呢。電話接通了,對方卻問,“誰啊?”
“我,張哲。”張哲有些心緒地說了自己的名字,心底有些失落,他自己糾結了那麼久,原來李曼卻連他是誰都認不出來,他這都自作多情得快要有些無地自容了。
李曼問,“哪個張哲?”
張哲說,“上回一起打麻將的。”
“哦,想起來了,張主任是吧?”李曼像是突然回想了起來,張哲從電話裡聽得出來,她那邊嘈雜又忙碌。張哲心底,為終於被認出來了而又忍不住生出一絲欣喜。他到底還是記得我的,他想。李曼接著說,“張主任啥時候有空,多過來照顧生意啊。”
張哲熱情地說,“那是一定的。”
李曼說,“還有事嗎,沒事的話,我先掛了啊,現在挺忙的,不好意啊。”
張哲說,“是有個事情想跟你說。”
李曼爽朗地說,“啥事,張主任你說。”
張哲說,“白天,我不是讓王姐約你明天下午打麻將嘛,我們剛剛通知說,週末要加班,特意跟你說一聲嘛。”
李曼說,“要加班,那張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