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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
昨夜歐陽白陽睡得很晚,不過睡不睡覺也都沒影響就是了。
原因是鍾唯的生日快到了,就在這個月的月中,歐陽白陽在給喻言買禮物的時候順帶買了塊木頭,想親手雕刻一個木簪給鍾唯。
只是唯一讓歐陽白陽有些擔心的就是他好像從沒見過鍾唯扎過頭髮,更別說用木簪了,每次見鍾唯,她如瀑般的長髮都是隨意的披散。
強化後的身體在這個時候派上了用場,雖然此前歐陽白陽從沒接觸過該如何雕刻,但是強大的身體協調能力讓他拿著刻刀對著圖,依葫蘆畫瓢還是能描出個七成相似的。
畢竟是個精細活,昨晚歐陽白陽刻了三個小時,總算是完成了個大概,如果不是想著在髮簪末端雕個花,可能昨天晚上就能做好。
歐陽白陽小心的將髮簪藏在一個小盒子裡,準備帶回江市再完成。
再用砂紙打磨,上蠟油
歐陽白陽心中默默盤算著,一邊拉著收拾好的行李箱朝著外邊走去。
要不花那一塊就不打磨了?花瓣那麼薄會不會容易斷呢
歐陽白陽認真思索著,走到客廳後將行李放在沙發旁,緩緩的坐下。
“白。”
“!!!”
一道聲音突兀的傳來,認真思考的歐陽白陽被猝不及防在耳旁響起的聲音嚇了一跳,屁股還沒沾到沙發又站了起來。
順著聲音望去,看見聲音的主人後,歐陽白陽長舒了口氣。
“是喻言啊,嚇我一跳。”
“今天這麼早就在了啊?”
歐陽白陽順勢坐下,看向喻言隨口說著。
只是,話說到一半,目光觸及喻言,後者黑著臉一臉嚴肅的樣子,歐陽白陽心下一慌,試探性的開口問道。
“怎麼了?”
喻言第一時間沒有接話,只是靜靜地盯著歐陽白陽。
“到底怎麼了?喻言?發生什麼事了嗎?”
見喻言不說話,只是靜靜地盯著自己,歐陽白陽有些焦慮的又問了一遍。
只是,這般樣子,歐陽白陽心中也有了些預感,不願相信而已,想讓喻言說出來,破滅那一絲僥倖。
“選擇。”喻言開口,目光看向歐陽白陽拉來的行李箱,“是回江市,還是等到下午不,中午。”
“”
歐陽白陽愣愣的看著喻言,張了張嘴,想說些什麼,話到嘴邊卻不知該說些什麼。
喻言和歐陽白陽說的是,當黑海怪物降臨的時候,止雨小隊不要參戰。
“我想再問一句。”歐陽白陽沉默了許久,神色複雜。“為什麼?”
“你當初和我說的是,我們參戰,會死更多人。”
“為什麼?”
濱市的那場戰鬥,藍曦的死亡歐陽白陽是認為有自己的原因的。
可自認自己應當不會拖後腿的歐陽白陽,為什麼到了黑海的這隻怪物,卻會死更多的人,他不理解。
“你相信我嗎?”喻言問。
“信。”歐陽白陽猶豫了片刻,還是點了點頭,“可是如果什麼都不做,我會自責。”
“我有一個很喜歡的漫畫英雄,獲得力量的我,也曾有過幻想。”
歐陽白陽自顧自的說著,也不管喻言聽沒聽懂。
“一個平凡的人獲得了能力的故事,漫畫裡面有一句話。”
“能力越大,責任越大。”
“如果我什麼都不做的話,不參戰,那因為戰爭死去的那些人,有能力卻不作為的我,又該如何自處。”
歐陽白陽緩緩吐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