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氣，內心也逐漸有了選擇。

“我理解。”喻言點了點頭。

歐陽白陽見此，心下剛鬆了口氣，不料喻言接下來的一句話，卻把他剛下定的決心，砸的粉碎。

“那如果，鍾唯會再也回不來了，你也要去嗎？”

“”

“我”

什麼？什麼意思？為什麼？去了之後鍾唯會死嗎？怎麼會怎麼辦？

“你算到了什麼？喻言，告訴我！”

歐陽白陽心亂如麻，瘋狂搖晃著喻言的肩膀，想要得到答案。

多可笑的決心，明明是個自私的人，還妄想當個什麼英雄？

“我算不到解法，只能算到既定的未來，我知道你會去，我看見了結局，可只能憑推算尋求那渺茫的改變。”

喻言回道。

“不可能！”歐陽白陽神情激動，“你不是說我們會贏嗎？我要鍾唯活著，要大家都活著！”

“白！”

喻言彷彿被歐陽白陽的天真氣到了，恨鐵不成鋼的低聲呵斥道：

“這不是你看的漫畫！你是主角，但，這是戰爭！”

“你可知，何為皇？”

歐陽白陽在得知鍾唯會死後，已經逐漸喪失了思考能力，此時被喻言兇厲的目光下，歐陽白陽聽見了熟悉的問題，目光愣愣的看著喻言。

何為皇？歐陽白陽知道。

君臨天下！征戰寰宇！讓這星空下，只有一個聲音！所過之處皆為皇土！忤逆之人皆當化作塵埃散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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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來你知道。”喻言深吸了口氣，“但，我們會贏，只是代價”

“我知道我知道”

歐陽白陽喃喃道。

“止雨不參戰，鍾唯就不會有事，對嗎？”

喻言靜靜看著歐陽白陽，久久不言。

而歐陽白陽，也只是期待著，靜等著喻言的回答。

剛剛營造出的英雄氣概，丟了就丟了，自己可以受千夫指，萬夫罵，只要鍾唯沒事就好了。

不是什麼戀愛腦，是對於歐陽白陽而言，鍾唯，是那自卑少年，灰暗世界裡的太陽。

她是何其的優秀，是所有人口中別人家的孩子。

而自己呢？在同齡人裡，歐陽白陽比成績，拿不出手；同學們比新款球鞋，一千大幾，連想都不敢想；在所有人避之不及的網路遊戲，自己才能找到一絲慰藉，可卻是所有大人們眼中談之色變的陋習。

自卑敏感，卻渴望獲得認同關注，只能在課堂上，當個活寶、小丑，引得所有人鬨堂大笑，帶來的，卻是可悲的滿足。

如此不堪的自己，何德何能是她眼中的特例

這是，可以炫耀一輩子的事。

自己死了就死了什麼的，無所謂，可鍾唯，一定不可以有事。

“你為什麼，不自己算一算？”喻言拍開歐陽白陽的手，眼底盡是失望，緩緩閉上眼，無力的嘆了口氣。

“自己算？”

歐陽白陽低頭看向自己的手心，茫然恍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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