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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納悶他的話,說:“我跟他沒什麼指腹為婚這種事啊,他有女朋友了。”
“是嗎?”他又揀了顆草莓,往嘴裡一塞,好甜。
他手翻著她的筆記,隨口問:“他親手做生日蛋糕給你,不怕他女友誤會?”
她哈哈兩聲。“才不會。他女朋友是我大學死黨,當初是靠我幫忙,他才追到我死黨的,現在生日烤個蛋糕給我,也合情合理嘛。”
原來那個烤蛋糕的男人對她沒意思……周師頤忽然起身,道:“晚了,謝謝你的面,我先走了。”拿了公事包,行至門口。
“外套!”她抓了他的外套,遞了過去。他穿上,兩手翻整著衣領,動作很斯文;外表天使,內心惡魔,說的就是他這種人吧。她瞄瞄他,問:“周檢,你這麼怕冷,要不要我借你一件大衣?”
他回身,目光定定落在她面上。“你乾脆借我棉被,讓我裹著回去。”
“可以啊。”她大笑。“我被單是粉紅色的,你敢裹著走出去,我也不介意。”
他淡淡瞥了她一眼,穿上鞋。“走了。”
章孟藜看著他的背影,他突回首,她愣一下。
“怎麼了嗎?東西忘了帶?”
“不是。”靜了幾秒,他緩緩開口:“後天晚上,一起吃飯吧。”
周師頤沒猜錯,許朝翔出面接受訊問,比較意外的是,他是隻身前往警局報到,身旁未有律師陪同;想來已做好萬全準備,才能如此從容。
“今天是有兩起命案,要問你問題。”周師頤平聲開口。警局偵訊室,他與蘇隊長坐在許朝翔對面,兩人身旁分別坐著章孟藜和另名偵查佐,負責記錄。
“我知道。不過他們出事那兩天的行蹤我無法交代,因為時間太久了,我實在想不起來那兩晚我跟誰在一起。我知道你們的偵辦程式,前兩次通知未到是因為根本不關我事,我認為我不需要對這兩件事做什麼說明,想不到你們連傳票也寄來,我不出來澄清一下,好像就要被你們認定是心虛,所以我今日主動到案向檢警兩方說明。”許朝翔眼白較眼黑多,看人時透著幾分邪氣。
許是年紀輕輕選上議員,父親是立委又是縣長候選人,說起話來派頭十足,該說不知天高地厚,或是該用不可一世來形容這個議員?章孟藜瞄了他一眼,只覺這人非善類,或者該說,政客都一樣的嘴臉?
“許議員,請你說明一下你與這兩人的關係。”周師頤低首看著今早新送上的新事證。通聯紀錄,又查到了事發後,李、吳兩家與許朝翔互有連繫。
“你們不是查到了嗎?兩個都是我高中同學,我跟他們交情不錯,後來我把底下的一些事業交給他們管理。”
“那麼,李偉生和吳宗奇兩人的交情應該也很好。”
“當然啊。”
周師頤與蘇隊長互看一眼,蘇隊長問:“那為什麼他們兩家人說他們不熟?”
“很奇怪嗎?他們的交情不需要對家人交代吧?再說,這是他們兩家之間的事,跟我什麼關係?我怎麼會知道他們為什麼不熟?”
撇清、推託,完全可以預料。周師頤微揚唇,一抹諷笑。“許議員,兩起命案後,你分別與他們家人都有電話聯絡,你們聊什麼?”
“聊什麼?”許朝翔揚聲道:“我的同學,幫我管理事業,他們遇上那種事,我不該向他們家人表達關切嗎?”
周師頤點頭。“那麼,他們主動聯絡你又是為什麼?”
“保險啊。我是個很有良心的僱主啦,不管是Pub、釣蝦場,還是餐廳,我都幫我的員工保團險和意外險,他們問一下保險的事很正常吧。”許朝翔瞠瞪大眼珠子。
“唉唷,檢察官大人、警官大人,你們不會因為這樣就懷疑我故意設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