摯友先生與無策齊聲問:“你能和緹豐王子聯絡上?”
“沒錯,我在艾倫堡曾經這麼做過。但現在還請暫時安靜,我需要接收她的聲音。”
等待彷彿千萬年那般漫長,但在某一秒,我的感測器官發來警告,我大喜過望,接通了通道,聽見緹豐王子動聽而疲倦的聲音傳入我耳中。
她說:“面具?你們還活著?”
我哽咽道:“王子殿下,我們都沒事,能聽見你的聲音,真是小人莫大的幸福。”
她說:“小心四周,格倫德爾的人正在搜尋我,他們也知道你們的樣貌。”
摯友先生點點頭,將大衣的衣角撕下,巧妙的製成幾個臨時的面罩,讓我們戴在臉上,他說:“翻起衣服上的兜帽,這樣能避人耳目。”
緹豐王子有些驚訝,他說:“張先生,你還活著?我見到那個亞洲血族的法術擊中了你,我以為你已經死了。”
摯友先生說:“我受了些傷,但還能支撐。你怎麼樣,王子殿下?”
“和你一樣,我用魔血治癒了傷口,但失血過多,魔力所剩無幾,我催眠了幾個遊客,套上了他們的衣服,這兒人山人海,他們暫時找不到我。”
真是幸運至極,緹豐王子也許有神佑護體?雖然此刻已經很晚,但這兒依舊人頭攢動,不知道這反常的現象是什麼原因?
緹豐王子說:“深夜恰巧有個大型的噴泉音樂會,這城裡滿是閒的發慌的情侶和閒漢,所以他們至今仍未散去,若不是這樣,我恐怕很難倖免。”
格倫德爾設想的非常周到,但具體實施的時候卻出了亂子,他們沒想到科技博覽園會有預料之外的活動。
摯友先生問:“你可以定位緹豐王子嗎?我們儘量先匯合,之後再想法逃脫。”
此乃小菜一碟,她體內有我埋下的寄生腫瘤,只要我離她在三百米之內,我能夠清晰的感受到她感受到的一切。有些時候,當我留在協會的豪宅內值班的時候,我會開啟監視視窗,慈愛的看著緹豐王子生活中的一舉一動。她起床時的慵懶,她洗漱時的優雅,她更衣時的羞澀,她沐浴時的好奇,她玉如意般的手指劃過嫩滑的肌膚,伸向她那。。。。。
正在我出神回憶往昔美好時光的時候,摯友先生忽然給了我一拳,我小聲慘叫,奇道:“閣下怎知在下有何心事?”
他說:“你這副欠揍的表情我已經司空見慣,一見之下,就知道你多半沒想什麼好事。”
我心懷憤懣,感嘆世人心懷叵測,謗議誣陷,由此可見一斑。但此時情況不妙,我無暇計較這等小事。
緹豐王子笑了起來,心情似乎好了許多,她說:“我正站在噴泉表演廣場的最裡面,當心些,綠鬼、格倫德爾與那個亞洲血族正四處找我。如果遇上他們,千萬不要應戰。他們每一個都擁有與我完好時相似的力量。”
我說:“保重,王子殿下,我們這就趕來。”隨後我關閉了通訊。透過荊棘詛咒維持的通訊需要耗費緹豐王子的魔力,雖然微乎其微,但她重傷未愈,我們還是謹慎些為妙。
人群漸漸稠密起來,我見到噴泉廣場上行人有如奔流,熙攘不絕,絡繹往來,大型音響裝置產生優美而悠揚的音樂,在廣場上空環繞。隨著聲音悄然擴散,廣場正中的數十道噴泉水柱五彩繽紛,變化多端,一會兒旋轉,一會兒激射,一會兒又相會交織在一塊兒。音樂與奇景相得益彰,完美融合。
看臺上站滿了人,廣場的保安和警·力正在阻止行人入場,防止踩踏悲劇的重演。我們好不容易找到空子,鑽入廣場裡頭,在不遠處,我忽然感到一絲令人膽寒的氣息。
就像是臨淵盤踞的毒龍,或是匍匐草叢的猛虎,那危險的敵人正在默默尋找他的獵物,飽含著危險訊號的資訊素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