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露出笑容,這笑容似乎有些詭異,他一見之下,頓時緘默不語。
我說:“對你而言,不過是舉手之勞,我見令堂獨守空閨,寂寞難耐,定然有難言之隱。只要你幫忙牽線搭橋,讓我和她有緣相會,再續前緣。”
聽了這話,薩佛林氣的手腳發抖,無策也好不到哪兒去。
薩佛林怒道:“你是不是有毛病啊?那老太婆的又胖又醜,你居然還看得上?你這口味。。。。不行啦,你們先聊,我要去吐一會兒了。”
無策顫抖著說:“面具先生,你不是開玩笑吧。”
我的聲音如同說著夢話,我說:“風燭殘年輝芒在,老樹盤根杆不歪。無策兄弟,我見你這副猥瑣模樣,知道你父親定然對家庭頗不上心,在下雖然不才,倒可以替他分擔一些操勞。。。”說罷再度笑了起來。
無策似乎感到毛骨悚然,哀嚎著翻身爬起,匆忙對我說:“面具先生,我先回去了。有事咱們以後再聊,再見,再次謝謝你。”
他慌張的過了頭,以至於忘了問我他身體的變化是怎麼回事。我點點頭說:“若咱們從瑞典凱旋而歸,在下定然登門拜訪,與令堂好好聊聊。”
他一下子竄了出去,轉眼不見蹤影,身法之快,令人驚歎。
我望著他遠去的背影,緩緩點頭,心中風起雲湧,千絲萬縷的回憶如同蛛網般凝結起來,形成整潔有序的線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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綠面具擅長潛入和偵查,同時也是一位出色的化學和生物學專家。
不知道她是如何辦到的,但她在茫茫人海之中,準確找到了無策,認為他具備移植魔神之血的條件,這並不能讓他獲得墨慈那滅絕天使般的力量,但卻至少能讓他的**接近魔神的成就。
那是十三位元祖凝結心血製造的軀體。
她是如何獲得魔神之血的?我不敢繼續窺探她的記憶,我猜測她曾經潛入維治科勒學院,並瞞著艾諾亞採集了合適的血樣。
現代的凡人們掌握了接近諸神的科技,那被稱為克隆的技術,他們可以透過小小的細胞,提取其中的dna,將其培育成一模一樣的個體。雖然他們無法複製血族的魔血,也無法重現魔神的軀體,但對綠面具並非凡人,別人無法做到的事,對她而言,恐怕並非如此艱難。
她取出了墨慈的血液樣本,並將其培植成注射的試劑,這試劑非常珍貴,她必須定位合適的人選,確保他能夠承受這劇烈的基因突變。
她認為無策似乎是完美的人選。
她潛入了開羅的黑色驕陽科研所,等待無策來這兒旅遊的時候,將墨慈的血液注入他體內。她讓一切看起來就像是黑色驕陽實驗失敗而導致的意外,徹底掩蓋了自己在其中的痕跡。
調查的勢力會認為:無策僅僅是黑血屠夫試驗中失敗的案例,因而不會大張旗鼓的追捕,至少比不上墨慈可能受到的待遇。
無策為什麼會去開羅旅遊呢?我不相信那是一次偶然,我至少可以想到一百種方式,讓他乖乖步入陷阱。
事實上,我為什麼要挑選克萊蒙多的委託?我為什麼要調查北辰教授的案子?我為什麼要接手捕捉無策的任務?這些恐怕也並非偶然。
如果我探究我的意識深處,我也許會發現某種難以捉摸的跡象,它在指引著我,一步步的接近我所期盼的局面。
這想法讓我渾身顫慄,彷彿被幽靈附體般不自在。我頃刻間驅散了這荒謬的想法,如同將腦袋埋入黃沙中的鴕鳥般懵懂而無知。
薩佛林並不知道我在想什麼,當然,反過來也一樣。也許白麵具會知道她的真實身份,但他本人已經失蹤了很久很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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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撥通了輕蟬大人的電話,她的聲音有些疲倦,有些氣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