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別針,但回報偏偏就是一棟豪宅。
所以,他高興啊,為了自己努力後得到的等價回報而高興。
用溼毛巾擦了擦臉,季單煌隨便將衣服一扯一丟,便躺下睡了。蘇梓璇也是興奮過度喝了不少酒,這會兒也化作原形團成個毛團兒,縮在了季單煌的身邊沉沉睡去。
許是心情太好的緣故,季單煌睡得十分香甜又十分安穩。然而這原本好好的一個覺,終究還是沒能持續到天亮,在中途的時候便被打斷了。
睡得好好的季單煌,沒來由地感到一陣心悸,人頓時就醒了過來,而心悸的感覺卻仍舊沒有退去。這種感覺,就好像他被死神給盯上了一樣,一顆心正被死神拿在手中把玩著,隨時都有將之捏爆的可能。
猛地坐起身來,季單煌大口地呼吸著,就像是一個差點兒被淹死的旱鴨子。下意識地摸摸額頭,季單煌驚愕地發現,許久都不曾出過汗的自己,額頭竟然早已佈滿了汗珠。而自己的身上,也早已被冷汗給浸透了。
這是什麼情況!
季單煌大駭之下,忽然有所感應,很緩慢很緩慢地將頭轉向右側的chuang邊。而那裡,不知何時,竟多出了一個黑色的人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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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1該來的終究是要來的
“這幾個月,你可玩兒夠了?”
聽到這萬分熟悉卻又透著一股冷淡的聲音,季單煌渾身一震,又是一層冷汗滲透而出,凝目仔細向那黑影子看去。這時,一道月光透過窗玻璃投射進來,正好籠在那黑影的身上。
只見那人不高,目測尚不足一米七,身著一身黑色淡金龍紋的直裾,外套著相同材質的大氅腰間配著一隻精緻的小銅鐘,頭上戴著黑玉雕刻的蒲牢發冠,卻是一身古時候的打扮。而那張在月光下朦朧的臉孔,更是讓季單煌忍不住一陣驚悸。
“師……師父!”
這深夜下的不速之客,正是許久都未曾聯絡過的任碧空。
此時的任碧空臉上,早已沒了往日季單煌所熟悉的那抹陽光燦爛的笑,整個人看上去略微有些疲憊,不知最近是遇到了什麼事兒,讓他如此神傷。
聽到季單煌這一聲“師父”,任碧空眉頭一皺,顯得有些惱怒,聲音之中也偷著一分怒意:“別叫我師父,我不是你師父!”
季單煌一愣,下意識地翻身便拜:“師父,我錯了!”
任碧空冷冷地看了季單煌一眼:“你沒錯,你什麼都沒錯,至少你這次沒像上次離家出走時候那樣,把所有修為都給封死了,好歹還知道給自己留條後路,不至於讓自己在遇到危險的時候只能等死。”
季單煌垂著頭,沒有說話。他之前從未想過,自己這番出走,會讓任碧空這麼憤怒。但同時心裡也有些好奇,為什麼任碧空憤怒於自己的出走,卻到這個時候才來找自己。
沒理會季單煌,任碧空哼了一聲,往椅子上一坐:“你倒是機智,知道死了的話魂魄會直接轉移到我們那兒去,所以為了好好在外面玩兒。肯定是要保證自己不死的。要不然,又該被監視了,是不是?”
季單煌仍舊沒有說話。這次離家出走,的確是他的錯。即便知道任碧空若是有事,定能夠第一時間找到他,但這畢竟也是他的不對。作為犯錯的一方,他真的沒有什麼話好說。
一時間,屋內寂靜。沒有人再說話,只有躺在一旁的小狐狸,仍舊沉浸在自己的夢境當中,發出和緩均勻的呼吸聲。
良久之後,任碧空嘆了口氣,聲音和緩了許多:“算了,你離家出走雖然是逃避行為,但是也省了不少事兒。我剛才不是針對你,而是這幾個月來發生了很多事兒,搞得我鬧心而已。”
任碧空這一番話說完。季單煌頓覺渾身上下輕鬆了不少,被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