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非霧好脾氣地更正:“我說了,我叫‘花非霧’,不叫‘男人’。”
白了花非霧一眼,送給他一記“你好白痴喲”的眼神,蕭夢離毫不客氣地反駁:“你不是男人,難道是女人?”
花非霧語塞。好個牙尖嘴利的小丫頭!想他花非霧驕傲一生,何曾吃過這樣的鱉。可恨!可恨!
他在心裡暗暗咒罵一翻,雙腳卻很合作地走過來幫蕭夢離解開繩索。
剛一恢復自由,蕭夢離連忙扔開繩子,轉身關心身旁的夜歌。“歌兒,無恙吧?”她急急忙忙幫夜歌解開繩索,心疼地搓揉著夜歌被勒得通紅的手腕。
“疼嗎?”看見夜歌受傷,蕭夢離眉頭擰成大大的十字。
夜歌握住蕭夢離的手,溫柔道:“我沒事。離兒,你呢?有沒有受傷?”他關心地問。
“還好,無礙。”
這邊兩個人在這裡郎情妾意,將花非霧冷落在一旁,花非霧可不高興了,他抗議:“喂喂,好歹我也是那個救你們的人耶,你們別忽略我的存在,好不好!”
目光庸懶飄向花非霧,蕭夢離眉頭輕揚,冷豔道:“花非霧,咱們談筆生意,可好?”
“談生意?”有意思!想他花非霧有生之年還從未遇見過一個階下之仇竟然斗膽敢跟他談生意的。有趣!有趣!花非霧感到有趣極了!
“你保我和夜歌平安,我幫你做事,如何?”蕭夢離開出價碼。
花非霧大笑,“小娘子人兒丁點大,口氣倒不小。我倒要聽聽,除了洗衣掃地做飯,你還能夠幫我做什麼事?”
小看我?哼哼!花非霧,你還不知道老孃的厲害!
“瞧二當家衣冠楚楚,文質彬彬,定然是飽讀詩書之人。大丈夫在世,不求功成名就,但求光耀門楣。夢離斗膽問一句,二當家當真甘心屈居於這山野鄉村之中,與土匪為伍。”
此語正中花非霧心頭那根刺。想他花非霧心高氣傲,心比天高,又怎麼可能甘心囚困於這山坳之中。“說下去!”他感興趣道。
“世上生財之道千千萬,歸根結底,不過兩條:一是解燃眉之急,享一時之快,像打家劫舍之徒不外乎取此種生財之道;二是細水長流,未雨綢謀,像城裡的生意人大多選擇此種生財之道。敢問二當家,如果給你選,你會選擇哪一條?”
“那還用說,當然是第二條。”
水靈靈的眼睛眨呀眨,某女意味深長地說:“可是二當家現在所幹的勾當,卻是第一條條喲!”
花非霧微怔,旋即哈哈大笑。有意思,有意思!繞了個圈兒,竟然把他給繞進去了!有意思!太有意思了!
笑聲漸止,冷靜下來的花非霧問:“依小娘子之見,又該如何?”
蕭夢離眉目之間洋溢著一股自信而張揚的神采,有如烈日朝陽,竟然令花非霧有片刻的目眩,“這就是我要跟二當家談的生意!”
“哦?小娘子家裡人是經商的?”
“小女子父母雙亡,無依無靠,只剩夫君一人。”
花非霧冷淡道:“談生意講求互利互惠,你既然一無所有,又拿何資本跟我談生意?”
“雖然身無旁物,但我這個智慧聰穎的大腦更勝萬金。”
“怎麼說?”
“二當家,只要你答應保我跟夜歌平安,把我引薦給大當家,我自然會送給二當家一份大禮。”
“什麼大禮。”
“一間賭坊再加上一間鏢行如何?”
花非霧聞言巨震,不可置信,“你辦得到?!”
蕭夢離柳眉輕揚,唇角掛著“信我者得永生”的傲慢笑顏。她揚眉,驕傲道:“只要能得到二當家的全力配合,沒有任何事情是我蕭夢離辦不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