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知不可能,可一對上蕭夢離那自信而張狂的笑臉,花非霧不知怎的,竟然傻傻地願意相信她真的有這樣的本事可以實現這個根本不可能完成的任務。
“小娘子,你當真?大當家不像我這麼好脾氣,一旦你在他面前誇下海口而無法實現你的諾言,就連我也保不住你跟你的小相公。”
“我是一個賭徒!越危險的賭注,我越喜歡!這一局,我賭定了!”
“好!”
花非霧欣賞蕭夢離的張狂和自信,他爽快應承,“我就如你所願!並且承諾,在我有生之年,一定保你和夜歌平安!”
蕭夢離拱手,道:“多謝!”
夜歌悄悄握住蕭夢離的手,眸中寫滿擔憂之色。蕭夢離體貼地拍拍夜歌的手背,讓他安心。
想她蕭夢離負債累累之時尚能夠在京城白手起家,連開酒樓、醫館、書齋和酒廠數間產業,並一躍成為京城商業龍頭。在天機國被人通緝之際,尚能開妓院,做生意,日子過得紅紅火火,數錢數到手軟。如今來到這追風寨中,她一樣能夠從頭再來!
她就是如此張揚自信,在她的字典中,永遠沒有“不可能”這三個字!
而這,也恰恰是她身上最最迷人的地方。
當年繁華悵夢離 大當家宇文敖
是夜!
今日追風寨寨主宇文敖率眾攔劫宏遠鏢局十萬兩白銀,得勝而歸,舉寨同慶。
宇文敖斜坐在由白額吊睛虎皮鋪上的雕花藤椅上,黑髮披散,左手支著下巴,右手把玩著小酒杯,一腳吊在椅把上,一腳踏在虎頭上,狹長的眸子看著堂中大聲笑鬧的手下,邪寐霸氣而又玩世不恭。
“大當家的,今天可是個好日子,您什麼時候給咱兄弟們娶個壓寨夫人呀!”臉上橫著一條刀疤的男子喝了個滿臉通紅,舉著碗大聲吆喝!
“就是呀!!”喝高了的兄弟們跟著刀疤臉起鬨。“給咱們娶個壓寨夫人!”
宇文敖淡笑不語。
今早劫持蕭夢離和夜歌的那個男人大跨步上前,對宇文敖說:“老大,虎子今天劫了一個國色天香的美人兒,想著送來孝敬大當家!可中途被二當家帶走了……”說罷,眸子悄悄瞥向花非霧。
花非霧微微一笑,端著酒杯的手輕輕晃動。眼尾餘光飄向虎子,有如刀劍一般銳利,嚇得虎子縮縮脖子,又躲回人堆之中。
聽見虎子的話,宇文敖感興趣的轉向花非霧,問:“非霧,可有此事?”
這倒不是說他在乎一個女人,而是他這個兄弟看似平易近人,實則冷漠疏離。素來避女人如水火,弟兄們孝敬的女人他一概不要。久而久之,也就沒有弟兄再熱面貼個冷屁股,送他女人了。
如今花非霧竟然藏起了虎子送給他的女人,他當然感興趣極了。不知道是何等傾城絕色,竟然令一向對女人無情的花非霧為之心動?
花非霧轉向宇文敖,慢悠悠道:“敖,這件事我正準備跟你說呢。這兩個人我看中了,打算留在身邊,還請大當家行個方便。”
“哦?兩個?”還要帶在身邊?莫非花非霧真的紅鸞星動?宇文敖大喜過望。好兄弟,花非霧終於對女人開竅了!
花非霧也不隱瞞,“是,兩個。”他與宇文敖之間感情深厚,素來坦蕩蕩,從不互相隱瞞,“一男一女,男的叫夜歌,女的叫蕭夢離。”
夜歌?!
聽到這個名字,兄弟間響起一片驚呼議論之聲。追風寨的弟兄們大多聽過夜歌在風月場上的美名,對他的絕代風華充滿了嚮往和好奇。甚至還會時不時意淫一番。如今聽到夜歌就在寨中,他們心癢難耐,恨不能立刻撲上前將夜歌壓在床上狠狠蹂躪。
然而,他們僅限於意淫。夜歌是二當家看中的人,寨子裡哪個人不怕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