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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樓梯上樓,聽到汽車離去的聲音時,順手把百合扔到拐角的垃圾桶。明明只是花錢買來的床伴,那個固執的男人卻還是認真地送他花,邀他吃飯,帶他兜風,簡直就是追求女人的架勢。反正最後目的都是床上,嚴皓晨實在不明白為什麼要那麼費神。如果換了是個情竇初開的愣頭青年對他做這些,他會以為這個人和被他扔進垃圾桶的百合一樣純情,可霍劍卻是個頗有手腕的商業鉅子……嚴皓晨最後還是放棄揣測。在迎來送往的歡場中長大,嚴皓晨再明白不過,有錢人裡最不缺的就是變態,能來玩的,不會有誰帶著一顆真心。那個人搞不好只是玩膩了想換個口味玩玩純情的戀愛遊戲而已。

那些體貼周到的種種,就像是開得燦爛的百合,表面上純潔無暇簡單美好得讓人心動,其實過不了幾天就會變壞,發出難聞的腐臭味道。

第 28 章

週末。仍然是燈光迷離的酒吧舞臺。

臺上的歌手在傾力演奏著,臺下的目光卻集中在了另外一個地方。

離舞臺較遠的角落裡坐著一個俊美少年,挑染成銀藍色的碎髮自然垂落,半掩著一雙漂亮的丹鳳眼,薄唇微翹著,在變幻的燈光中泛著淡淡的水光。少年只是簡單地穿著T恤牛仔褲,托腮凝神注視著臺上的表演,卻猶如暗夜曇花般自然地散發出一種獨特光芒,讓人難以忽視。

嚴皓晨難得地沒有察覺投到自己身上的目光,投入地聆聽著。他今天沒有演出,乾脆就隨便挑了個小酒吧坐坐,喝點小酒聽聽歌。一般在這種小酒吧裡駐唱的歌手水平都良莠不齊,而且劣質的居多,扯著一把沙沙的喉嚨嘶吼著荼毒聽眾的耳朵。當那個不起眼的青年抱著吉他默默走上臺的時候,嚴皓晨原來也沒指望能夠聽到什麼天籟,不想卻如此驚豔。

青年有一把清亮圓潤的好嗓音,配著清冷的曲調低迴流轉,別有一番味道。明明從聲音到選曲都帶著一種孤漠的清冷,偏偏內裡又蘊涵著火一樣的熱情,像是混合了薄荷和朗姆酒的調酒,出入口時只覺沁骨的清涼,既而那股灼燒喉嚨的濃烈才慢慢透上來,回味無窮。

真是難得的好歌手。只可惜這種冷僻的曲風難以得到大眾的認同,青年從長相到打扮又都屬普通,一上來就只是老老實實地撥絃唱歌,一點煽動氣氛的花巧都不懂,臺下的反應比青年彈奏的曲子還要冷清。寥寥的掌聲響起時,嚴皓晨終於注意到了落在自己身上的各種眼光,忍不住嘆了一口氣。這種龍蛇混雜烏煙瘴氣的地方,真心聽歌的人少,更多的人是起鬨看熱鬧,甚至藉機獵豔,想起自己之前為了生計也曾經在類似的地方演出過,心底不禁對那個歌手產生了一絲惋惜。

隨著夜的加深,吧內的氣氛越發喧鬧浮躁起來。舞臺上已經換了個化著濃妝的女歌手,嚴皓晨都不知道她是在唱歌,還是藉著唱歌抖動胸前兩團呼之欲出的肉。喝掉手邊的酒,嚴皓晨從燈光昏暗的過道里擠出去,不想卻碰到了熟人。

“皓晨?”

小眼睛青年穿著綴滿亮片的馬甲和長褲,從脖子到手腕到腰間到腳踝都掛滿了亂七八糟的飾物,像是棵活動的聖誕樹。刻意拖長的腔調帶著濃厚的諷刺味道。真是晦氣,嚴皓晨不想把大好的夜晚浪費在陪他玩相談甚歡的戲碼上,抬腿就走,卻被對方攔住了路。

“就算是我的手下敗將,也不用一見我就急著避開嘛。”Kelvin刻薄的小眼睛裡閃著愉悅的光芒,“還是說——你現在在這裡駐唱,不希望被別人知道?”

他誇張地嘖了一聲,搖了搖頭:

“其實如果沒有好的地方去唱,我可以介紹你。反正我以後也不在酒吧裡唱歌了。”

Kelvin頓了頓,抬起難看的尖下巴慢慢地說:

“不知道你知道沒有,我和晨星正式簽了約,過幾天公司大概會替我安排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