丐,深深吸了一口氣,無聲揮退下花富,徐緩走到榻邊落坐。
這個痞小子的能力他親眼所見,獨自提著二百帳守就攪的大西北一塌糊塗,最後竟然把這二百帳守毫髮無傷帶回,還救出了十萬兵馬。汾水僵局,他一上去就調動起大軍,逼的遼帥不得不跟著他轉,區區四萬兵馬力拔下了十萬堅寨,為此遼軍懼怕死守不敢出一兵一卒。在興元第一次遇見他,他竟然爬牆偷入他人府邸,隨後終日混吃等死無所事事,那時他是恨不得當場把他宰了,經得宰相勸解強行按捺下怒火,果然,安坐於府中,足不出戶就掀起興元貪汙大案,牽扯於此案中的大員不下二十名,憤怒之下還能量計得失與後患,迅猛又漂亮地解決了此案。
“唉!”想到他所幹出的一切,周帛綸不由的再嘆,凝看趴到榻上睡的猴裡猴樣的他,啞然失笑搖了搖頭。這個痞小子行事方法不僅與常人不通,且還帶著幾分陰邪之氣,可事情一件一件辦起來是既漂亮又有章法,統兵可退強,居內能安邦,真是能臣,可謂文治武功皆能,也不知是哪裡養出來的。他夏周八百年最傑出的出了不少,但像他的傑出到如此的,卻從未有過。不!不只是他八百年夏周,縱觀歷史都不曾出現過。
阿真睡的並不沉,寂靜裡聽到嘆氣聲,睜眼見到那一襲頂冠龍袍,整個人頓更清醒了,故做訝異翻身下榻,“咦!皇上還沒睡嗎?”
“醒了?”周帛綸沉思被擾,定眼見他醒來,滿意點了點頭,拍了拍旁邊的坐榻喚道:“林愛卿坐朕身邊。”
“這不太好吧?”阿真自然做出惶恐不安之舉,屁股卻毫不客氣落坐,呵呵謝道:“那就謝皇上了。”
周帛綸知道他壓根就沒有什麼惶恐,心裡暗歎了一聲,轉眸凝看他詢問:“林愛卿,對朕說實話,真的是為蘇將軍的閨女才返回的嗎?”
“這種三歲小兒的話,誰信誰就是笨蛋。”阿真眼都不眨地推翻了幾日前的說法,擺手嘿嘿笑了笑,“臣就知文武候必一五一十稟報,可是文武候卻忘子一件事,那時臣可是在蘇府,自然得這樣說。”
周帛綸早就心存疑惑,眼見他坦承,龍目驀地眯起,“那林愛卿此來是為金遼了?”
“當然不是。”阿真雙手撐於榻上搖了搖頭,不答反問道:“皇上,您知曉嗎?那種抵達顛峰的味滋著實讓人嚮往,手指一點,天下美女盡鎖帳中,一聲令下,天下呼應,其中滋味著實非人可比吶!”
“哦!”周帛綸本就是九五至尊,天下之主,聞之權勢之言,默凝他嚮往的神情,挑起危險眉頭沉問:“那林愛卿是想為皇了?”
“曾經有這麼想過,不過後來打消了這個念頭了。”阿真摳了摳腦門,很是憨厚地對他笑了笑,調侃說道:“皇上雖然是天下之主,吃穿用度皆是天下最好,後宮三千佳麗,夜夜見紅自然是美事,可是吶,這種日了不是人能過的。”
聽他後宮三千佳麗夜夜見紅,周帛綸的龍顏早青了,又聽他皇上的日子不是人能過的,頓板著一張既青又臭龍臉,陰森重哼:“林愛卿好大膽吶。”
“皇上,不是大膽,而是臣見您活的如此累而有所領悟。”阿真無懼,嘆息轉過眼眸,凝看他滿布歲月之輪紋臉,語重心長道:“當皇上得為天下操碎心,決定的任何一件事都有可能害死千千萬萬黎民,今天這裡乾旱、明天那裡水災,奏章批了一堆又疊上一堆,每天睡的比狗晚,起得比雞早,憂心天下,憂心社稷。做皇上?”說到這裡,嘖嘖不屑輕笑:“腦袋被門擠了吧?當皇上。”
周帛綸被說到心坎了,無言反駁地沉思起來,痞小子的說雖粗可理卻不粗,他就是每天睡的比狗都晚,起的比雞還早,縱然就是玉食都難於下嚥,後宮的佳麗連召來伺寢都厭,切中要害吶!
“唉!”周帛綸一時也感概不已,抬指指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