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質卓然,偏又生得筆挺,即便人流攢動,仍舊鶴立雞群。目光深邃如夜空下的海,淡淡的掃了秦漫一眼,親自和機場公安交涉。
“她是我的病人,偷偷從醫院裡跑出來了。這是醫院開具的病歷證明,你們可以看一看。”
那些人接過去細緻探究。
阮江州漫不經心的側首看過來,秦漫一雙眼不可思議的睜大,兩腮微微的鼓著,像小松鼠一樣,無論如何沒想到他會來這一手。
而阮江州又不緊不慢的補充一句:“我不僅是她的主治醫生,還是她的監護人。”
其中一人打量秦漫,看她的樣子的確有些狂燥。問他:“被害妄想症?”
阮江州淡淡應:“是的,妄想別人會傷害她,所以反過來也會傷害別人。”顧名思義,她現在屬危險人物。
幾個人被帶走核實詳細資訊和身份。
確定阮江州是精神病院的醫生,而秦漫也的確是那裡的病人不假,病歷顯示一個月前入院,幾項指標來看都是重度,沒有家人,做為一名精神病患者阮江州是她的合法監護人。
簡直神出鬼沒。
這一切是怎麼演變成這樣的?
最後機場人員讓阮江州將人帶回去,阮江州得寸進尺,唇畔浮起笑,指著她一張臉:“你們看清了,這樣危險的神精病患者,下一次直接將她攔下就是了。”
他之所以這樣說,是因為核查身份時秦漫感覺到無望,試圖逃竄,最後被阮江州連帶兩個機場公安輕而易舉的制服了。
而他得意洋洋,她才反應過來,真是中了他的下懷。越發彰顯自己有病,名副其實的被害妄想症。可是,天知道這都是事實。
回去的路上,抑制不住的諷笑。難怪阮安南出言不訓,原來根本就將她當成神精病患者了。更別說跟她談什麼交易。
原來他早就預謀。
如果跟阮安南談不成,買家就不會那麼容易找到。因為沒人願意拿重金買一份不能驗明真假的商業資料。可是,他沒想到方宗仁是個意外,所以她也不會說。
“你比我料想中離開這裡的時間要早,我以為你還要找一段時間買家再動身。”
秦漫有些認命的說:“既然找不到,為什麼不先離開。可是,沒想到你阮醫生會玩這一手。”
捏造病歷對他來說不是難事,而精神患者又需要一個監護人,他好人做到底,主治醫生兼監護人,簡直就是大善人的完美化身。
這回只要他不鬆手,天涯海角,她能跑到哪裡去?
秦漫真的惱了,傾身向前,一張口咬在他撩起襯衣袖口的小手臂上。
阮江州低微的“噝”了聲,清冽的眸子眯緊後看著她:“屬狗的?”
改為一隻手打著方向盤,另一隻手乾脆讓她咬。閒散說:“你再深咬一寸,信不信你的病情更會加重?當你的危害指數達到無限高的時候,這一輩子都沒跑了。”
人總會在某個瞬間想到永遠,秦漫也曾想到過。可是,從阮江州嘴裡聽到的“一輩子”卻是這樣殘酷。
(017)
咬到最後牙齒痠痛,有鬆脫的錯覺。而血液的味道腥鹹,亦談不上美味。明知做再多都是徒勞,唇齒慢慢鬆開,單手撐住眼眶,太陽穴疼得厲害,難耐的靠到椅背上喘息。
阮江州只是隨意抽出紙巾擦拭,揉成團後順手扔出窗外。
眸色幽沉的望向她:“怎麼了?”
旋即伸手過來,被她蠻力打落。那一下正中傷口,疼得他蹙了下眉頭。
邪氣的翹起唇角:“咬了人,反倒有理了?”
秦漫抱著頭,長這麼大終於體會到什麼叫手無縛雞之力,當真是不好受。既然逃不掉,索性不逃了。就在這裡安靜的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