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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部分

總有一天阮江州會連哭都哭不出。

這次再回來,照前段時間有了天翻地覆的變化。她變得活潑起來,有事沒事會樓上樓下的走一走,其實他這裡有很多好東西。都被秦漫一股腦的翻出來,哪一樣厭倦了順手扔到一邊。

閒暇的時候看碟或者親自下廚煮東西吃。

阮江州興致高的時候也會涼涼的諷刺:“故地重遊,發現景緻宜人了?”

秦漫若有所思:“殺人和逃跑,哪一樣不需要力氣?”

阮江州悠悠轉動手裡的杯子,若有似無的笑:“自從你知道自己得了神精病,整個人倒是精神不少。”

“阮醫生,你的職業操守呢?被狗吃了麼。”

“我的操守只針對我的病人。”他站起身,漆黑的瞳仁裡似乎有一絲得意的笑意:“而且之前你的確咬過我。”

秦漫抓緊筷子:“你罵誰呢?”

阮江州神色飄飄道:“說別人對得起你?”

坦白得實在可以。

阮蘇荷很久沒有這樣用心的上妝了,幾次下來都不滿意,卸了再上,直到臉面光滑,色澤暈染天衣無縫,才露出一個微笑。對著鏡子又不免惆悵,眼角若有似無的一條紋絡,再沒了青春年少的光滑與緊緻,無論用多好的護膚品,都不能像堅硬的盾牌一樣抵擋風霜。這也是女人勇氣盡失的一個因素,那種天不怕地不怕的敢作敢為彷彿是昨天的事,隔著一個漫漫長夜,卻恍如隔世。

到了酒店門口還在不停的給自己打氣,會不會太荒唐了?

遲疑著,唯怕自己打起褪堂鼓,轉身就走開了。

深吸一口氣,喃喃:“阮蘇荷,加油,一定要勇敢。”

“你又要做什麼蠢事?”

背後一計男音響起,聲音冷淡。

阮蘇荷震盪了一下,驀然轉身,看到阮安南後,肩膀晦氣的垮下來。

“我要做什麼跟你有什麼關係,管好你自己的事得了。”

阮安南眯著眸子審視她,若有所思:“關於林鐘會?”

阮蘇荷瞪了他一眼:“說了不用你管。”轉身要走,被他一伸手鉗制手臂,指掌用力,還有無名怒火:“你是豬腦子麼?嫌自己死得不夠快是不是?”

阮蘇荷不禁惱火,用力拆開。

“你有什麼資格教訓我?別忘了我們水火不溶。我真若死了,你和你媽不得請人連唱三天大戲慶祝麼?別在這裡假惺惺的,想看笑話也請到別處去。”

從他指掌中滑脫了,提著禮服快步離開。

陽光一晃,纖細的影便滑至無蹤。長長的裙襬彷彿一抹餘色蜿蜒在阮安南的瞳仁中不去不散。

極豔麗的一點紅妝,因為殘缺所以格外動人心魄。

阮安南緊緊盯著她消失的方向,幻覺叢生。

這是她的姐姐,卻從來兩看生厭。有的時候作夢都想掐死她,活著做什麼呢?註定是來折磨他的麼?!

每一次厭惡的詆譭,激烈的爭吵,連自己都不可思議他竟然愛著眼前這個女子。

是啊,他愛的人就是阮蘇荷,自己的姐姐。小的時候背過她,被阮子行嚴厲批評之後一氣之下從家裡跑出去了。他是被肖文琪推著出來的,當著阮子行的面寬容友愛,讓他將人找回來。

遠遠的看她蹲在路邊抹鼻子,哭成了大花臉。

其實不友愛啊,他是她眼中的侵略者,口口聲聲的驅逐。懶得理會她,卻不得不將人帶回去。

僵硬的伸手拉她:“回去吧。”

她一把甩開他的手,連聲吼著:“你滾,你滾……”

他比她小兩歲,男孩子又是晚長,被她用力推搡之後一步蹌跟。

氣便不打一處來,想著,算了,何必理會她。沒走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