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表記居然一直沒離開“富春江”。
船抵“金華”之際,這件巧事更讓人興奮,張筱蘭所留表記竟斜斜指向“金華城”。
下得船來站在江岸上,張遠亭搖頭說道:“看來天意不讓我跟諸位言別。”
此刻已值上燈時分,溫飛卿遠望‘金華’那上騰的滿城燈光,道:“天色已然不早了,咱們還是趕快進城找張姑娘吧,但願張姑娘所留的表記到此為止,人現在也在‘金華城’裡。”
張遠亭點頭說道:“但願如此。”
一行四人進T‘金華城’,沒顧得歇息,沒顧得吃喝,順著張波蘭所留表記在‘金華城’裡左彎右拐一陣找尋,最後四個人停身在兩扇殘破不堪的大門之前。
置身處異常偏僻荒涼,藉著遠處的燈火打量,張波蘭所留表記斜指處是一片佔地廣大相當的廢園。
斷壁危垣,一園東倒西歪的倒塌牆,最高處丈餘。
那大門,頗稱宏偉壯觀,高大的門頭,幾級石階,一對石獅子,大門油漆剝落,斜了一扇,那時候門欄都鏽得不成樣兒了。
門頭上有塊殘缺的石匾,字跡經不起長年的風吹雨打,已然模糊不可辨。
站在外頭往裡看,目光所及,是一堆堆的瓦礫,一片片的人高野草。
只聽谷冷輕叫說道:“這是什麼地方?”
張遠亭搖頭說道:“不知道,想見得當年必是一處官第豪門。”
谷冷輕嘆一聲道:“白雲蒼狗,世事變幻無常,這青苔碧瓦堆,想當年…”
李存孝沒心情再聽下去,說道:“前輩,我先進了。”
邁步登階進入了廢園。
張遠亭緊跨一步進了上來,他站在李存孝身後“叭”,“叭”,“叭”一連彈了三聲指甲。
廢園寂寂,沒動靜,也沒反應。
張遠亭眉鋒一皺,訝異道:“怪了,怎麼她不在這兒?”
李存孝道:“前輩,這龐園裡可有張姑娘留下的表記?”
張遠亭搖頭說:道:“沒有了,剛才門外的那一個是最後的一個。”
李存孝道:“這麼說張姑娘應該在這廢園裡。”
張遠亭點頭說道:“是的,大少。”
只聽溫飛卿在身後說道:“這廢園佔地廣大,也許張姑娘離這兒遠,沒聽見,咱們分頭別找找好麼?”
張遠亭一點頭道:“二姑娘說得是,我跟谷老弟一路,谷老弟,我前行開道了。”
邁步往那人高的草叢中行去。
谷冷不敢落後,急急邁步跟了過去。
望著張遠亭跟谷冷進入了草叢,溫飛卿扭過頭來道:“咱們也走吧。”
李存孝微一點頭道:“此園荒廢已久,野草叢中恐怕隱有蟲蛀一類的毒物,姑娘請緊跟在我身後。”
邁步往前行去。
溫飛卿可沒讓他帶路,緊邁幾步跟他走戶個並肩,兩個人撥動著人高的野草一邊往前走,李存孝一邊說道:“姑娘可知道,我的一身功力已然恢復了。”
溫飛卿一怔,道:“怎麼說,你的一身功力已然恢復了?”
李存孝道:“是的。”
溫飛卿眨動一下美目,道:“真的麼,在什麼時候?”
李存孝道:“姑娘可記得在子陵釣臺上,乍見張前輩時的情景。”
溫飛卿道:“記得,就是那時候麼……”
一雙美目猛睜,急道:“對了,那時候你從子陵釣臺上騰身,凌空撲向張前輩所坐那條大船……”
李存孝道:“是的,我就是在那時候發覺的。”
溫飛卿驚喜道:“這麼說來是真的了,這是怎麼回事?”
李存孝沒說話。
溫飛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