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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這一次的手術沒有持續太長時間,三個小時後,張梅再次被推出,而走出手術室的埃菲爾緊鎖的眉頭也微微鬆開了一些。
沒有在追問的沈建沉默的跟著推車再次站在監護室外,默默的守護者心之所在,靜靜的躺在監護室內的張梅熬過了第一個二十四小時、熬過了第二個二十四小時、甚至一切正常的熬過了第三個二十四小時。
七十二小時的危險期度過的張梅卻沒有如眾人所想的那樣甦醒,好像疲憊到了極點的張梅沉沉的睡著,一場接著一場的會議不斷進行,按照總院專家的意見,張梅再上一次手術檯,但無論是李還是埃菲爾都堅決的反對,張梅的身體根本不足以支援四天內的第四場手術,再次送上手術檯會出現什麼後果誰也不敢承擔。
最終在親自執刀的李和埃菲爾的堅持下,在單國慶、沈建的預設下,在上手術檯的計劃被迫取消,不放棄的等待是眾人唯一能夠做的,而在這期間,金剛、吉達也被送回了軍區總院,依然時由埃菲爾執刀給金剛做了一次神經修復。
陸陸續續送回的重傷患讓曾經的質疑聲很快消失,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軍銜和略顯熟悉的面孔已經說明了一切,一個星期的時間,擔任了所有修復手術主刀的李和埃菲爾與總院的專家醫生們進行了一場又一場的深刻交流,到了最後,不知道達成什麼協議,李竟然被李請動在無法完成的手術中擔任了主刀。
這一個讓埃菲爾笑眯眼的決定中,獵人或是軍委做了什麼交易並不得而知,只是,好像狐狸似的埃菲爾很滿意,滿意的程度已經達到了前所未有。
2月25日,沉睡中的張梅已經昏迷了十天,雖然無數次的檢查中能夠看到張梅的傷勢在緩慢的回覆,但始終沉睡的張梅就是不睜眼,這讓所有關心張梅的人焦急萬分,沈建甚至在張梅熬過了七十二小時的危險期後常駐了病房,每天不間斷的跟張梅說話,可紋絲不動的張梅好像忘記了那些擔憂她的人。
2月26日上午十點,因為說了過多的話而嗓子無法發音的沈建默默的坐在張梅身邊,拿著指甲刀仔細的給張梅修理指甲,好像在擺弄藝術品的沈建聚精會神的抓著張梅的手指,突然,張梅被沈建拿在手中的右手小拇指微微動了一下,完全反應不過來的沈建甚至沒有感覺似的,指甲刀依然動著。
剪著剪著,張梅的手指又動了一下,這下子,感覺到的沈建頓時傻住了,愣愣的手中的小拇指,眨了眨眼睛半天回不過神的沈建抬起頭看向同樣每天好像來上班的張霖,“張叔叔,梅子的手指動了吧?”
不敢置信似的詢問讓坐在沈建對面的張霖同樣傻傻的看著那微微顫抖的眼皮,“沈建,梅子的眼皮動了吧?”
沉默了半響的兩個人同時抬頭,張霖嗷的發出一聲粗狂的吼聲,甚至連緊急鈴聲都忘記的張霖在叮叮噹噹的撞擊聲中衝出了病房,嘶吼的慘叫隨之響起,被張霖的吼聲嚇的一哆嗦的李砰的一下把手中的杯子扔到了桌子上,跳起身就往外跑,急匆匆從旁邊休息室衝到病房的李推開擋住視線的張霖,站在了張梅面前。
清晰可見的顫抖讓李的眼底蹦出一抹驚喜,緩緩的把手指搭在張梅的額頭,“張梅、梅子,醒醒。”
沙啞但極具誘惑力的呼聲讓努力想要睜開雙眼的張梅眼皮顫抖的越發厲害,能夠感受到張梅努力的李與沈建同時蹲在張梅病床邊,鼓勵著獨自奮鬥的張梅,一分鐘、兩分鐘、五分鐘、十分鐘,足足用了十五分鐘才半睜開眼的張梅沒有看到沈建眼底洶湧的淚水也沒有看到張霖紅了的眼眶。
正文 第二百五十四章
緊緊抓住床沿,好像怕驚擾到睜開、閉上,再睜開、再閉上、重複著緩慢顫抖眼皮的張梅,所有人屏住呼吸靜靜的等待著。
漫長的等待中,用了半個小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