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遠飄落,知道追不上了。
“你把他嚇跑了。”蘇若男大發嬌嗔:“老爺,你得賠。”
“那傢伙是膽小鬼,怎麼賠?”羅遠苦笑。
“口供設著落啦!裡面如何?”
“安頓受傷的人。”
“有人就好。”
“什麼,你不是要我向受傷的人逼供吧?你會嗎?”
“這……罷了,”蘇若男洩氣地說。
“那些人是向谷口走的。”
“追!”蘇著男不肯罷了。
“追不上了,天快黑啦!”
“那…”
“我們到瑞雲谷,趕兩步。”
“走啊,老爺。”
蘇若男歡呼雀躍是有理由的,她就耽心羅遠不去瑞雲谷。迄今為止,羅遠一直沒肯定表示去瑞雲谷,一再表示對向武道門集會毫無興趣,置身事外無意介入。
她懶得去想羅遠態度轉變的理由,反正只要羅遠去,她就心滿意足了。
假使讓她知道羅遠去瑞雲谷的心理變故,一定心裡高興不起來。
她知道,她的一顆少女的芳心,已寄託在羅遠身上了,心湖已湧起漣漪。
令她不安的是,羅遠並沒把她當女人。
她知道自己的風華比不上宇內三狐,羅遠對宇內三狐也毫不在意。但她在等,等羅遠注意與發現她,是一個青春美麗的大姑娘,而不是若(像)男人的女人。她在改變自己,至少在她發現無雙玉郎的美麗成熟女隨從時,便想到要把自己,也打扮得像引人羨慕的漂亮女人。
她當然不知道,羅遠在小溪中,突然看到無雙玉郎半裸的胴體時,所受到的震撼是如何強烈,印象是如何鮮明。對一個正常的大男人來說,那是無可抗拒的,難以磨滅先天性不由自主的誘惑。
以往,她嬌傲自負,不但武功超塵拔俗,美麗靈秀不可一世。可是,不但比羅遠相去遠甚,連比她差勁的宇內三狐,也輕而易舉擒住了她。
然後是武功更高強的人先後一一出現,攝魂天魔她就難以應付。無雙玉郎顯然比她高明多多,與羅遠棋逢敵手。現在又碰上一個爪功可怕,她不知道名號的京華秀士,對方報了名號,她也不知道底細。但她知道,京華秀士的武功決不比她差。
她知道謙虛了,無形中氣質與性情,都在慢慢改變,也逐漸令人喜愛了,所以她有信心,用些心機,羅遠會喜歡她的,她已經不是往昔那個不易親近的“若”男;女人若男,那一個男人肯喜歡?
仍然沒獲得口供,無法瞭解這些實力龐大,來自京都人士的底細。但這些人打武道門一千五百兩黃金的主意,是無可置疑的事。
死了許多人,即使能順利奪獲一千五百兩黃金,仍然是大輸家,這些人真不該來的。
羅遠知道她也是為黃金而來的,因此在言談間,她儘量避免談及黃金與武道門的事,以免引起誤會;羅遠一直就鄙視奪金的舉動。
她幾乎忘了,基本上羅遠仍然對她懷有戒心。如果攝魂天魔那些人不群起而攻,羅遠怎會在休慼相關、兩害相權取其輕的情況中與她合作自保?演變成目下的處境,完全是情勢丕變所促成,因勢利導而牽連在一起,羅遠根本無意前往瑞雲谷淌這一窩子渾水。
羅遠本來就需往北行,前往南陽府,不需經過瑞雲谷,當然瑞雲谷也可以到達南陽府。演變成目下的情勢,主要原因是羅遠想了解無雙玉郎這些人的底細,以便日後心理上預作提防,並非有意參予瑞雲谷奪金的事故。
也許是數有前定吧!羅遠竟然被無雙三郎所吸引,改變了主意,要留意無雙玉郎的動靜,因此有意無意間,不再提拒絕前往瑞雲谷的事。
雙方都不瞭解對方的打算,她自以為羅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