派給她的事,見了她也很是恭順,這讓她對這小女孩倒有了幾份隱隱的喜歡。有時,她呆呆地望著青柳歡快地在她面前跑來跑去,心想,要是自己也生了一個這麼乖巧的女兒,也許現在這個家包括她的生活就會不同吧?可惜的是,沒有如果……
家裡的這種寧靜安祥,雖然短暫,但卻讓黃嫂很是高興。這老婆子自王家老爺老太太去世後,就一直以王家長輩自居,密切地關注著這個家的和諧和穩定,她之所以對柳衣衣不滿,就是認為少爺的不開心都是這個女人引起的,當然了,生了個傻子的責任也要算到這女人身上的。
以她的意思早幾年就該把柳衣衣休了另擇一個,或是乾脆再納個小妾,可是王木頭卻不肯,這倒不是他有超前的醫學知識,認為引起寶寶痴傻的根子在他自己,也不是他有多高的保護婦女權利意識認為還是一夫一妻好,而是他認為既然一個柳衣衣都能搞得家宅不寧,再添一個豈不是更增煩惱?何況,換個女人就一定會是好的嗎?
如果還是照舊,那還不如不換。
柳衣衣自是不會提出來離開的,一是那個時代還沒有賦與女人這種權利,二是離開了王家她又能到哪裡去?孃家是肯定回不去的,後媽生的那幾個兄弟早就把房子全佔光了,她回去了又能住在哪裡?而那何三官又是個飄泊無根的江湖人,跟著他走,不論何三官會不會答應,就是柳衣衣自己也不肯啊,王家的家產雖然不多,但也夠她度過安逸的下半輩子,如果跟了何三官走,這種安逸的日子也就到頭了。所以,柳衣衣寧願偷偷瞞著男人紅杏出牆縱情享樂也絕不會拋家棄子離開王家的。所以,這夫妻才會一直維持到現在。
王木頭人雖木吶,但對這一切卻洞若觀火,明白得很。
祭過王家祖宗後,,老馬和王木頭兩人把一隻大銅爐搬了過來,在銅火爐裡把點燃了的火炭放入,這種炭燒起來沒有煙,而且還會發出一種清香,很是好聞。火爐點著沒多久,堂屋裡立刻就暖烘烘的了。這火爐的用場並不單是為了取暖用的,更重要的,這爐火要保持一夜不熄,寓意“財源不斷,富到明年”之意。
老馬的家在鄰縣鄉下,按理,他是應該在家裡過年的,但因為越臨近年關,家裡的事情就越多,加上平時王家對他也不錯,所以他每年都在王家吃過年夜飯後再在年初一挑著王家給的魚肉雞回家過年的,年年都是如此。
接著,黃嫂燃起了一對粗大的年燭,放入八仙桌正中,青柳和黃嫂兩人就把祭桌上的菜一樣樣搬到了八仙桌上。
此時,外面早已爆竹齊鳴,申時未過,性急的人家就已經一大家子圍坐在堂屋裡開始吃年夜飯了。
章節目錄 第三十六章最後一次相會
初五那天,柳衣衣起得很早,她換了一件紫紅棉袍,一頭烏髮挽成一個高高的鳳髻,二側鬢旁各插了一支綴有流蘇的金簪子,靠近右側耳朵上方,還綴了一朵紫紅色的小絹花,然後往臉上抹了粉,打上腮紅,印上口紅,一切裝扮完後,她左右顧盼地看著銅鏡中的自己:高挺的鼻樑,白裡透紅的粉腮,一雙丹鳳眼含笑嫵媚,櫻桃小嘴稍稍翹起,紅唇微微開啟,似乎在邀人品嚐;肥肥的棉袍掩不住她嫋娜細軟的身段,皓腕上戴了一隻鸀色的玉鐲,一串緋紅的珊瑚項鍊戴在細長雪白的蝤蠐頸項上,顯得更加光豔逼人。鏡子裡完全是一隻從骨子裡往外散發著盈盈媚意的狐妖,哦不,是狐仙。
柳衣衣滿意地對著鏡子露出了一個驚豔的淺笑,心,這副打扮,肯定能讓那個冤家一整天都會為她神魂顛倒迷戀不捨的。
王木頭面無表情地站在院子裡,遠遠地看著女人在自己房裡的梳妝檯前一次次地換著簪子和絹花以及塗脂抹粉,幾乎整個上午她都在對著鏡子搔首弄礀,時而後時而前地看著自己的身礀,就象著了魔一樣。
他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