件信任,李賢一時之間激動的不知道該如何回答,一路來的路上,他想過自己如何說辭,才能夠讓人家信服自己是真心為了幫助大唐,甚至,想過可以留下家僕,自己離去的極端方式,來讓薛仁貴等人信任自己。
但萬萬沒想到,所有自己的複雜設想,在到了真正面對的時候,竟然變得如此簡單,甚至讓自己有些不敢相信。
“定不辱命,只要我李賢還活著,就絕不讓牧族人闖進城來!”李賢看著馬背上的薛仁貴,高聲說道。
“多謝殿下!所有人給我殺出去!”薛仁貴不顧風雪往嘴裡使勁灌,張口怒吼一聲,帶著城頭上的三十名兵士,以及張柬之帶回來的二十名兵士,正好五十人,快速的殺了出去。
元日將近,長安城的皇城東宮內,李弘卻陷入到了沉思當中,安西發生小規模的叛亂,甚至還有朝廷的地方官員捲入其中,而且還是巴州這一個小小的地方!
呆呆的盯著案几上的好幾份奏章,這裡有薛仁貴與黑齒常之聯名上奏的,有張柬之獨自上奏的,還有李哲寫給自己的奏章,但無論是那一份,都在這份奏章中,詳細的敘述了李賢在這一戰的功績。
“殿下,父皇來了。”裴婉瑩敲了好幾下書房的門,但卻毫無反應,只好輕輕的推開門,走進來,看著發呆的李弘輕聲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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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事兒?”李弘茫然的抬起頭,看著剛剛走進門的裴婉瑩,淡淡的問道。
“什麼事兒?你乾的好事兒!”門外傳來了李治的聲音。
裴婉瑩急忙靠一側站定,剛剛站定就看見李治龍行虎步、氣勢兇兇的走了進來。
“兒臣見過父皇。”裴婉瑩緊緊跟著從書桌後面起身的李弘,急忙向寒冬臘月臉的李治行禮。
“哼。”李治看著李弘哼了一聲,倒是把旁邊的裴婉瑩嚇了一跳。
這幾年雖然已經習慣了太子妃這一身份,但皇家兒媳婦的身份還沒有習慣,加上成為太子妃後沒多久的時間,李治與武媚便離開了長安城兩年多的時間,所以,現在聽到李治冷哼一聲,心裡還是不由自主的顫抖了一下,替李弘在心裡捏了一把冷汗。
李治徑直走到書桌後面,毫不客氣的坐下,而後看著李弘跟裴婉瑩,沉默了下後和聲說道:“婉瑩出去一下,我與李弘有事兒要談。”
“是,兒臣告退。”裴婉瑩急忙再次行禮,而後明亮的眸子關切的看了一眼李弘,便輕步退了出去。
李弘看著書房門緩緩的關嚴實,心裡已經大致猜到了父皇生氣的原因了,餘光掃了一眼書桌上的奏章,只見李治也拿出幾份奏章扔到了書桌上。
對於父皇手裡能有來自安西的奏章,李弘從來就沒有擔心過,畢竟,安西雖然是自己的大本營,但向來對於父皇跟母后,是從不保留、隱瞞什麼,所以也就不奇怪,他們能夠知曉安西發生的一切事情了。
“怎麼了這是?這麼大火氣?”李弘故作輕鬆,走到書桌前,拿起李治扔在書桌上的幾份奏章,隨意的翻閱起來。
“你給我一個解釋,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兒!”李治敲著書桌噠噠響,顯示著自己心中的不滿。
李弘抬頭看了一眼李治,而後開始翻閱奏章,這幾份奏章,最主要的問題,便是集中在了李賢府邸被王本立調換一事兒上,想來,父皇生氣,也是因為此事兒吧。
“您到底什麼意思吧?”李弘把手裡的奏章往桌上一放,在李治對面坐下,琢磨不透龍爹那張怒氣衝衝的臉,直接問道。
“這是不是你的主意?”李治盯著李弘的眼睛問道。
“兒臣會那麼笨?如果想讓李賢死,完全可以做到不知不覺。”李弘面對李治問罪似的目光,沉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