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的年紀,這般的模樣,應該不是這般的無奈。
他說,他沒有親情的家,但是有友情的家。
他說,之所以來這裡,是來幫立節,也是為了鍛鍊自己。
他的兩隻眼睛,炯炯有神,我說:“那你不是還在上課嗎?”
他輕笑,這樣的模樣,像極了立節輕笑的模樣。就那麼一瞬間,彷彿他不再是一個只有16歲的小少年,他說,“我只是晚上來幫忙,這樣也減輕立節哥的負擔,可以透過自己的手掙錢。”
原來,一直是立節,提供他所以的費用。
“你現在住哪裡?”
“夏安哥家。”
我沒有在接話,因為立節朝這邊走來了。我也不知道為什麼,不敢當著立節的面,問尚清問題,但是,有時候覺得,畢竟,這是一個人和另一個人的不堪回首往事的交談。
後來,我再沒有問過關於尚清的問題,立節說的對,這只是尚清的家事,我們這些外人,無需過問,也無法過問。即使是最近的朋友,因為,那是他們的傷痛,不堪回首的過去,就如我自己一樣,無法勇敢的把自己的疼痛訴說出來,告訴別人。
然而,我知道,尚清比我堅強多了。
夜很黑,現在是凌晨1點半了。我和立節剛剛從酒吧裡出來。路過路邊攤時,燒烤的味道,偷偷的竄進我的鼻子裡,忽然,想起了,我好像已經有好久都沒吃過了,是一年?還是兩年呢?
“流口水咯!”立節嘲笑著,對我說,然後牽起我的手,走向,燒烤的攤子上。就用他白皙的手,隨便點了點。然後,我們就坐在一旁。
“唉,我已經有好久都沒吃過了。”
“嗯。也是,好像就從你開始發奮的時候,就沒吃過了。”
“你記得這麼清楚呀?唉,看來我的記性不好了。”一開始我是驚訝於他的記性,後來,又驚訝於他,居然臉紅了。
“你臉紅什麼?”我託著腦袋,好笑的看著他。從未見過,他臉紅的樣子。我倒是經常見過鬱楊臉紅的模樣。臉紅的鬱楊,總是不敢看我的眼睛,躲躲閃閃的。而此刻的立節,就是這個模樣。
他不說話,只是一直催著老闆,怎麼還沒好。
其實,我是真的不知道,他為什麼會臉紅,如果是因為他所說的話吧,我想是不太可能的。上次,他吻我的時候,好像都沒見過他臉紅,不對,上次是我急忙逃脫掉,也沒怎麼看見他的模樣。可是,我們平常說的話,也就這樣,也沒見他臉紅什麼的,他總是會記得我以前的喜好。
熱噴噴的燒烤,端‘坐’在桌上。回味的吃著它們,想起了以前的高中時代。那個時候,我有時候會一個人來,有時候會和朋友來,有時候會和鬱楊來。但是,和鬱楊來的次數屈指可數。
忽然,立節朝我的臉伸手,等我反應過來,立節已經用紙巾幫我擦掉嘴角上的油脂。他在我對面,燦爛一笑。
“你幹嘛不吃?看著我幹什麼?”其實,那一刻,有一瞬的悸動。或許是掩飾這一悸動,又或許是打破這樣的氣氛。
“哦,好的。”他又莫名其妙的朝我一笑,然後,從老闆那個拿了一個小碟子,和一雙筷子。
就在我不解的眼神下,他拿起一竄雞肉,然後,用筷子,將它們剝落在碟子裡,再然後,用筷子夾著一小塊雞肉,放進嘴裡。眼神裡充滿了享受,滿眼亮晶晶的看著我。
真是抽風了!!!真沒見過這樣的人。居然,還這樣吃?
“快吃啊。”他見我不動,或者是看見我一臉不能置信的模樣。
“哦哦哦哦哦。”我連續回答了5個‘哦’字。
說實話,我是真的沒見過,這樣吃的。簡直。。。。簡直。。。簡直就是個神經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