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有任何的情感,不是命令,也不是請求,像是在喃喃自語。
鬼剪王看了看那張畫像,梳著錐形髮髻,一張鵝蛋臉,清秀的面龐上一雙丹鳳眼,穿著一身合服,很像一個日本美人,更為醒目的是,在這個女子的右嘴邊有一顆紅痣。那個材料上的紅點和這個女子嘴邊上的紅痣幾乎絲毫不差。
鬼剪王沒再多問,工作在按照程式進行著,摺疊,剪裁,燒燙,染色……
不知怎地,鬼剪王的心疼得更加厲害了,冷汗時時掛滿了他黝黑的臉龐。他拿剪刀的手在微微地顫抖,他沒有了以往剪紙的愉悅,只是在完成一個任務,眼前的材料不再是一張剪紙的材料,倒像是一個正在荼毒的生靈。
時間在慢慢過去,夕陽將要落山時,一個完美的剪紙總算完成了,冷汗溼透了鬼剪王的衣服,他有些虛脫地癱坐在椅子上。
一個傑作擺在黑衣人面前,他可能是驚呆了。鬼剪王看到他盯著那個人形剪紙沒有動,的確,太美了,太絕了,就像一個縮小的美人躺在那裡。如果沒有告訴你那是一個剪紙,你會被這麼小的人嚇壞的。
黑衣人慢慢地將剪紙收起來,彷彿在抱起柔弱的美人。
“我能知道這什麼材料嗎?”鬼剪王擦著臉上的冷汗,拿著剪刀的右手按壓著絲絲疼痛的胸口。
“人皮。”黑衣淡淡地說。
“什麼?人皮!”鬼剪王的瞳孔在放大,他突地站了起來,感覺心口一陣絞痛,一口鮮血噴湧而出,身前的地面被染紅了,他又跌坐在椅子上,艱難地說,“它是哪裡來的?”
“你沒有必要知道了。”鬼剪王看到那人露出了右手,手裡多了一隻手槍。
鬼剪王店鋪裡傳出幾聲沉悶的槍聲。
等人們趕到的時候,看到鬼剪王和他的老伴躺在血泊中。
店鋪外一個黑衣人看著人們把鬼剪王和老伴的屍體平放在院落裡,才離去。
人們等到警探趕來,再次跟著警探進入鬼剪王店鋪的時候,發現院子裡只剩下鬼剪王老伴的屍體,鬼剪王的屍體不見了。
警探鐘意探問了好久,都沒找出任何有力的線索,他只在鬼剪王的工作室裡看到一把帶血的剪刀,和一枚子彈殼。
眾人怕惡鬼纏身,紛紛離開了鬼剪王的院子。
鐘意在店鋪裡到處巡視著,尋找著罪犯的蛛絲馬跡,突然,他昂頭看到,在院子裡一棵裂痕斑斑的老槐樹上,掛著一個剪紙小人,那是一個少女背影的剪紙,白色的底子,但紙人的後背卻有一塊紅色的印記,在白紙的襯托下,是那樣地醒目。
突然,一片陰雲遮住了太陽,一陣風吹得槐樹葉颯颯作響,紙人隨風劇烈地擺動,紙人的正面轉了過來,正對著鐘意。
鐘意的臉色突然變得異常地蒼白,他腳下一個踉蹌,手扶住了牆壁……
第2章 惡鬼索命
兩年過去了,鐘意再次踏上了北平的土地,日本人投降了,可是北平依然是如此的蕭索冷落。
鐘意是以中統局調查員的身份來到北平的,而他還有另一個身份,他為調查一起案件而來,更是為查清一件讓心痛了兩年的事情而來。
鐘意在北平中統局負責人凌志龍的引領下,徑直趕到了日本戰犯管理所,很多犯下滔天罪行的日本戰犯就關押在這裡。
看著這個高牆環繞的地方,鐘意心中一陣發緊,這是一個給他留下太多痛苦回憶的地方。
“天要晴了,皮要翻曬了,哈,哈……”鐘意走近管理所黑色的鐵皮門時,東邊不遠處傳來一個沙啞而尖利的聲音。
他聽到那人的話禁不住打了個冷戰,立刻循聲看去。
一個人正沿著管理所高大的圍牆向東面步履蹣跚地走著,穿著一身破爛的衣服,肘部和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