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拾了棋盤棋子就站起來,轉悠到廚房問問牛嬸宋青書這兩日的情況如何。
牛嬸一邊切菜一邊告訴他,“宋公子的身體最近還真是不錯,力氣精神都比以前見長,胃口也還好,晚上睡得都安穩,我幾乎要看不出他是個病人了。”
張無忌十分滿意,“他能將養成現在這樣確實是不錯,就是暫時還不能練內功,其他慢慢都能恢復成和常人無異。”又不放心囑咐道,“不過牛嬸你平日裡還是要仔細著些,他的體質依然是弱,一個不小心就會生病。”
牛嬸答應,“教主,你放心吧,我照顧了宋公子這許久,心裡有數的。”順便就將剛才出去發現附近有可疑人等出沒之事稟報給了教主。
張無忌笑道,“你夠警惕,我派了幾個人來護衛宋大哥,還沒顧上和你說,你就自己先發覺了,不用緊張,那幾個是洪水旗才從山西過來的教眾,所以你看著眼生,其實都是自己人。”
牛嬸一愣,自己人?可是她方才試探著要穿過林子出村去,那幾人可是作勢要攔她的!這是怎麼回事?
開口欲問,張無忌卻已經從鍋裡拿了她隔水溫好的一盅藥轉身出去了,“現在給宋大哥吃藥,再過半個時辰正好可以吃飯了。”
宋青書看張無忌給他把藥端出來就起身去接,玩笑道,“我自己去拿就好,你別總是做這些事,總使喚明教教主給我端茶拿藥的,我可當不起。”
張無忌道,“我順手就帶出來了,不費事,和使喚有什麼關係,況且你身體不好,我照顧你是應該的。”
宋青書很領他的情,不過不怎麼贊成他的說法,坐去桌邊慢慢喝藥,“身體不好的人你就要照顧?那你們起義軍打一次仗你不就要忙死了?”
張無忌坐在對面看他喝藥,隨意問,“這話怎麼說?”
宋青書抬頭一笑,“常言道殺敵一萬自損三千,一場仗打下來,就算是大勝,你們的死傷者也會不少,死的不論,光算傷者,張大教主一個個都去親自裹傷奉藥,三頭六臂恐怕也不夠你用。”
張無忌一曬,“宋大哥,你笑話我,隨軍自然有掌管醫藥的軍員去救治傷病。我其實還真想做個隨軍的醫者,定然可以救不少人,也沒做教主的這許多煩惱。可惜不行啊!”
“你教中最近遇到什麼麻煩事了?”宋青書聽他的言下之意是最近有什麼棘手之事。
張無忌微皺眉頭,“唉,徐壽輝徐兄不知受了誰的挑唆竟然打算要在浠水自立。”
徐壽輝的大名宋青書也聽說過,他率眾在羅田發動起義,義軍迅速攻克了黃州和浠水,是個赫赫有名的明教起義軍將領,一時沒聽明白,問道,“自立?他要反出明教自立門戶麼?膽子夠大的。”
“不是,他想要自立為王,自己登基當皇帝。”
“啊!”宋青書下巴差點掉下來,“徐壽輝他一個明教的教眾都要當皇帝,那你這個教主是什麼?”
張無忌十分無奈,“這些人擁兵自重,我們鞭長莫及,不好控制。他竟然還裝模作樣的呈上來一通書信,意思是他登基之事不是私自做主,還是稟報給我知道了的。我昨日和楊左使,舅父他們商量了一晚,最後決定還是我自己去浠水一趟,後日就走。”
宋青書道,“徐壽輝既然敢送書信來,那肯定是已經做了萬全的準備,你去也不一定能攔得住。”
張無忌道,“不錯,他身邊還有陳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