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還餵它一些米粒或水中的浮游生物什麼的,對小蝌蚪非常的憐愛。每隔三天五天的,師伯還過來看看小蝌蚪的生長情況。大概過了半個月,小蝌蚪的長尾巴明顯地短了許多,後腹部位還長出了兩隻小腿兒;又過了十多天,小蝌蚪的尾巴更短了,嘴巴下邊也長出了兩隻小腿兒。師伯看看快長成青蛙的小蝌蚪,又看看勤勉飼養它的我,捻鬚不語。
又過了幾天,小蝌蚪的尾巴徹底不見了,終於變成了一隻綠色的小青蛙。師伯捧著瓦罐看了又看,然後對小修行者說:‘你可以放它迴歸大自然了,它終於由原來的蝌蚪變成青蛙了。’
我又去挑水時,就把小青蛙給放了。回來的路上,我遇到師伯從山上下來,居然揹著一捆樹枝。我非常困惑地對師伯說:‘您這麼大歲數了,為什麼還要親自上山砍柴呢’師伯笑笑說:“我不是去砍柴,我是去為小樹們超度。樹木不如蝌蚪,它們的‘尾巴’不會自行消失的,務必讓人動手砍去才行……”
猛然間,我幡然開悟,也明白了師伯讓自己養蝌蚪的真正用意。我一下子拋卻了許多煩惱和憂慮,武道和多維空間模型構造術都長進了許多。
後來師伯對我說:蝌蚪不收尾成不了青蛙,苗木不砍枝成不了大樹,人生不及時取捨和抉擇就難以完成出類拔萃的功業——你因樹開悟,以後就叫小樹吧!”
“幸好!師伯沒有給你取名蝌蚪或青蛙。”少女拍著層巒疊嶂的胸脯,一副後怕的表情,小樹的迷走神經又開始暴走。
“小樹你跟師伯還發生過什麼有趣的事情嗎?”少女顯然沒有從蝌蚪和小樹的故事中找到取名字的靈感。也沒有找到武道聖界的線索。
小樹開始撓頭,一上一下,少女的眼珠緊張地隨著小樹撓頭的動作做著簡單的機械往復運動,許久小樹終於開口。
“有一天我去擔水,回來的路上被蛇咬傷。
回茶山處理好傷口之後,我找到一根長長的竹竿,準備去打蛇。師伯見狀,過來詢問。於是我把事情對師伯講了,師伯問事發地點在哪裡,我說在茶山北坡的草地。
師伯又問我說:‘你的傷口還疼嗎’我說不疼了。
‘既然不疼了,為什麼還要去打蛇’
‘因為我恨它!’
‘它咬疼了你,你就恨它,那你踩疼了它,它也恨你,也該咬你。你們雙方因恨結怨,可你是人,你該早些放下心頭的仇恨。’
我一臉的不服:‘可我不是聖武者,做不到心中無恨。’
師伯微微笑道:‘聖武者不是沒有仇恨,而是善於化解仇恨。’
我搶白說:‘難道說我把被蛇咬當做被松果打中腦袋,或者半路被雨淋一樣,我就成了聖武者如此說來,做聖武者也太容易了吧!’
師伯搖搖頭:‘聖武者不僅只是懂得化解自己的仇恨,更善於化解對頭的仇恨。’
我怔住了,呆呆地望著師伯。
師伯說:‘世人對待仇恨有三種做法。第一種是記仇,等於在心裡擱了一塊土坷垃,自己總是生活在恨意帶來的痛苦中;第二種是儘快忘掉仇恨,還自己平和與快樂,等於把土坷垃弄碎,在上面種了花;第三種是主動與仇人和解,解開對方的心結,等於是摘下花朵贈給對頭。能做到第三種,就與聖武者的境界差不遠了。’
我對著師伯點點頭。”講述故事的小樹點了點頭,猶如師伯就站在他的面前。
“小樹!你怎麼處理那條咬你的蛇的?”少女急切地問,這才女孩們最關心的問題,小動物們都是少女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