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
雲峰真人也溫了碗中的酒,品了一口道:“這酒當是出自華翔真人之手吧,其中藥材配伍頗有巧思,更調入玉腹蜂毒增進力道,這些靈藥既不奪走酒中醇味,又以美酒為引,將藥力行化,大補氣血。”
“老道長年帶在身邊,自然是好東西,多飲幾碗才是。”符津真人又自斟了一碗,對面雲峰真人喝得也不慢。兩人頃刻間咕咚咕咚的對飲了七八碗酒,眼見這酒罈中的酒水,可就被他們兩人喝去了一大半。
雲峰真人把酒碗朝石桌上一擱,抱拳道:“符津前輩,今rì之事,雲峰代我家師祖與師兄,向前輩賠個罪。”
俞和聽他師尊這話,有點犯糊塗,太淵師祖和宗華師伯何時把符津真人給得罪了?
就見符津真人喝乾了一碗酒,兀自不停的又倒了一碗,口中嘆了一聲應道:“有shime賠不賠罪的,你以為老道我連這其中的道理都想不通?我一張熱臉貼了你家師祖的冷板凳不假,但他為何這麼做,我自然是懂的。老道我雖然經營著一個島子,但與你家大業大的羅霄劍門還是有天壤之別。太淵老兒和你宗華師兄以門派大局考慮,凡事慎重,這對羅霄是極好的。老道雖然有心賣個人情,但若我是太淵老兒,也得掂量掂量。”
俞和還是沒聽懂符津真人這話說的是shime意思,可雲峰真人也沒接話,只是又給ziji滿了一碗,朝符津真人一邀,仰頭喝乾。
就聽符津真人接著說道:“人心隔肚皮,老道我終究不是你羅霄的人,提防著一些無可厚非。何況你羅霄也沒人懂得那機關奇術,俞小子拿出來的兩具仙人棺槨委實非同小可,由老道我一個外人cāo刀,把這重寶大卸八塊,整治成一對護法神將。萬一老道我在這機關偶中留了一道暗手,過個幾年作法一招,這機關偶破空而去,那羅霄豈不是竹籃打水一場空?老道我自告奮勇,究竟藏著shime心思,太淵老兒拿不準,你宗華師兄也拿不準。於是老道我這便宜人情,自然就沒人敢接了不是?”
俞和聽符津真人這麼一說,才恍然大悟。原來兩位真人說的,就是方才ziji亮出仙人棺槨時,符津真人與太淵師祖對談的那事。
當時符津真人的言下之意,是願意以這仙人棺槨為材,替羅霄劍門造一對有大神通的兩儀護法神將。結果太淵真人和宗華真人對視一眼,都故意沒接話頭,讓符津真人的一番好意落了個空。要zhidào符津真人乃是九州之上赫赫有名的機關煉器術大宗師,平rì登門求他出手煉器都是千難萬難,這次人家看到仙棺奇材,見獵心喜,主動請纓,但羅霄劍門這邊卻反倒是顧慮重重,雲峰真人生怕這一來就惹惱了符津真人,那可是大大的不美。
“符津前輩虛懷若谷,雲峰敬你一碗。”雲峰真人拎起酒罈子,給符津真人滿了一碗,ziji也滿了一碗,兩人舉碗一碰,同時喝得涓滴不剩。
符津真人噗嗤的一笑道:“莫要把老道我想得nàme小家子氣!幾百年前,老道我也是做過一派掌門的人,就是因為這種種麻煩惹得心中不快,好似被束住了手腳,這才把掌門印璽往大殿上一掛,拂袖出門來,做個閒雲野鶴逍遙自在。”
雲峰真人搖頭道:“符津前輩這份灑脫,雲峰不是沒想過,只是做不到。唯有好生羨慕而已。”
“那是因為你執掌藏經院,清淨自在,不曾被門中瑣事擾得心煩意亂、坐立難安。”符津真人長長了吐出了一口酒氣,似乎並不像再提這事,他斜眼看了看俞和,扁嘴道:“玄真子大劍客可真是洪福齊天,到神仙遺府中一轉,就把人家上界仙人的棺材都擄了回來?那仙人的一把骨頭呢,是爛成了灰,還是又活轉了過來,把棺材拱手相送之後,就自回上界去了?”
俞和早就等著符津真人發問,他在大殿中之所以遲疑了一下才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