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是我的,這在這樁婚事結成的時候,就註定了。”
圖舍兒想了想,道:“因為小姐你拒婚了大公子?”
商如意點點頭。
她沉聲道:“我跟慧姨的矛盾,是不可能調和的,只是我不去惹她,一切都好。可這一次我不能不出手,因為我之前說過,這個管家之權我只是現在不拿,不代表永遠不拿。可如果我現在完全無作為,任由她剪除掉府上一切我可用之人——尤其是娘留下來的這批人,那將來就算我想拿,只怕也拿不到了。”
圖舍兒明白過來,道:“小姐這算是,儲存實力,以圖將來?”
她想了一會兒,又道:“那,國公明不明白小姐的苦心呢?”
商如意眼角含笑看著她:“你說呢。”
而在另一邊的膳廳中,廚房的人已將桌上的杯盞碗碟都收走了,宇文呈也終於吃飽了,打了個嗝道:“我就不明白二嫂怎麼費那麼大的勁,拖到院子裡打四十板子,什麼都招了,那還用問來問去的?”
宇文曄微微蹙眉看著他。
半晌,有些無奈的道:“炎劼,做人不能只憑力氣,該動腦子的時候還是得動腦子的。”
宇文呈道:“哼,我就不喜歡。”
“……”
“我就是覺得,拳頭和刀劍是比腦子管用的,不然剛剛讓我去揍那個胡什麼華一頓,保管他招得比吐得還快。”
宇文曄搖了搖頭。
宇文呈大概也覺得跟他話不投機,下了桌子就走了。
膳廳內,只剩他一個人坐著,看著窗外越來越深的夜色,不知過了多久,終於看到穆先從夜色中匆匆的走了進來,手中捧著一隻錦盒,開啟來看,果然是那隻失竊的越窯杯。
穆先笑道:“公子,完璧歸趙了。”
宇文曄低頭看著那杯子溫潤的光澤和流暢的線條,如同母親生前周身的氣息,總給人一種安心的感覺,而今夜,有一個人保住了這樣的安心,也更讓他安心了幾分。
他說道:“送到茶房去,吩咐他們,好生放著,再不可有任何閃失。”
“是。”
穆先捧起盒子就要走,剛走出兩步,卻聽見宇文曄又叫他,急忙停下:“公子還有什麼吩咐?”
宇文曄道:“你們怎麼知道,要去登豐號拿東西?”
“是少夫人吩咐的。”
“她吩咐?她這幾日都是在家裡做事,怎麼可能手眼通天的知道一定是登豐號?至少,應該是讓你們出去滿城打聽才是。”
“這件事,屬下也覺得奇怪,不過之前去登豐號的時候,屬下特地問了那老闆,之前有誰來打聽過這杯子的事,那老闆說,的確有個年輕人來問過。”
“是誰?”
“來人沒留下姓名,可我聽那老闆的描畫,二十來歲,身量與莪相仿,南方口音,像是——之前沈家為少夫人送嫁的護衛。”
宇文曄眉頭一皺:“高封?”
穆先道:“就是他。”
“……”
“說起來……那天少夫人找到我,讓我們去辦事,想來也就是這個。”
“那你們去了嗎?”
“……”
穆先頓時低下頭,滿臉羞愧的說不出話來。
宇文曄皺著眉頭看著他,臉上似有隱隱怒氣,可想了想,又發作不出來,沉默了許久,他說道:“你,給我聽清楚,也把話傳下去讓他們聽清楚——今後,她的話,你們每一個字都要聽,更要給我做到!”
“……”
“不管,不管我跟她,是何境遇。”
穆先這一下也明白過來,急忙說道:“公子放心,我等,一定會盡心竭力為少夫人差遣。”
宇文曄這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