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腦子裡轉的念頭,一個勁兒叨叨她:“你呀,不知道玫瑰花是有刺的嗎?”
安璟覺得很難過,血珠從手指裡流出來的時候她痛得差點就叫楚鈞的名字,而這個想法一旦蔓延玫瑰也刺傷了她的心,她想起他抱著一大束粉色玫瑰坐在關東煮小攤兒的情景,眼窩子一下就熱起來,淬不及防的,她哭了。
江逾白一下子就慌了神:“有這麼痛嗎?乖,別哭了。”
他把她摟在懷裡,把他的腦袋按在他的胸膛上,她的臉貼著寬厚的胸膛,可以感受到胸膛上出來的灼熱溫度以及有力的心跳。
他低下頭,修長的手指輕輕的揩去她的淚水:“我知道你有不痛快,想哭就哭吧,我的肩膀借給你。”
他的話卻令她如夢初醒,她忙脫離他的懷抱和他保持著安全距離,雖然不捨他溫暖的體溫,但是安璟還是執意的拒絕:“謝謝,但是我不需要,我自己一個人可以處理。”
他們在最浪漫的花田裡,卻無論如何也不能浪漫的相處,江逾白無奈的搖頭:“為什麼一個人強撐著,有人分擔你會好受些。”
“不,這不是別人能分擔的,江逾白,我不知道我是不是做多情,但我情願是。我是一個剛離婚的女人,一個剛離婚又和學生傳出*的女人,我現在身心疲憊,沒有再開展一段感情的力氣。雖然有人說要忘記一段舊感情最好的方法是開展一段新感情,但那不是我的選擇,我做不到看到一個人想的是另一個人,這對誰都不公平,我說完了,再見。”
安璟紅著眼睛低頭就跑,卻不想給江逾白一把拉回來,他看著她聲音低沉:“安璟,我承認對你有超乎你想象的好感,但是我還是希望我們做朋友,是有發展空間的那種朋友,我會做好準備等待著你開始一段新感情。”
“為什麼,江逾白,你是大土豪又長得這麼帥,為什麼要對一個失婚女人有好感,你沒看八卦新聞嗎?據說我是個為了錢不擇手段寡廉鮮恥的女人。”
江逾白擺擺手:“我從不看那些沒營養的東西,據說我也曾經給描述成有某些怪病的男人。我只看到我眼前的你,安璟,給你自己和我一個機會。”
安璟眼睛又溼潤了,這段時間她發現自己特別愛哭,就好像觸動了體內的某個開關,一旦哭了就停不下來,不過現在哭是來源於對江逾白剛才話的感動,有這麼一個帥哥能喜歡她,就算不成功也滿足了一把虛榮心,將來老了想想也是好的。
“走,我帶你去看可以吃的玫瑰,今天中午給你做玫瑰餅。”江逾白拉著她的手走向另一片花田,巧妙的避過了後續的尷尬,安璟在他的帶領下,成功的學會了辨識四季玫瑰,豐花玫瑰,格拉斯玫瑰,滿薩沙、貝拉米……
看夠了也餓了,安璟吵著要去吃玫瑰餅,江逾白便帶著她去,他們經過一片空地時江逾白停留了幾分鐘,深深的嘆了一口氣。
安璟問:“怎麼了?”
江逾白說:“這塊地我們實驗了一個新品種,但是沒有成功。”
“那有什麼,再來一次唄。”安璟說的輕描淡寫,別人的困難再大,在自己眼裡總簡單些。
“嗯,就是,必須重來一次。這種花是透過荷蘭的藍色妖姬改良而來,顏色是淺淺淡淡的藍色,而且是一點點暈染著深下去,對,就和你身上的這件衣服一樣。”
安璟低頭看自己,今天她穿了一件很文藝風的棉布長裙,裙襬是藍色的,湖水一樣漂亮,卻往上卻越淺淡,就像湖水潑灑出來最後竟然淡出白色。她很驚奇:“還有這樣的花,叫什麼名字?”
江逾白微微一笑:“以前是沒有,現在我想是有了,就叫時光靜好。”
“時光靜好?”安璟多唸了幾遍忽然就明白了這個名字的含義,璟靜諧音,他這是在說她嗎?她一低頭就紅了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