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節的天氣正熱了起來,徐其錦被徐其容抱著搖。出了一身的汗,最後沒辦法。只好道:“你等我從裕王府回來之後,再陪你一起出門。”
徐其錦的身體已經好多了,又恢復了給霜憐做伴讀的日子。
徐其錦出門了,徐其容自個兒跑去找平泰公主說了。平泰自然也是知道徐其錦在外面買了個鋪子的,想著管理鋪子的高伯雖然性子不大好,卻也穩妥,又想著徐其容自從啞了之後拘在風波樓,除了徐其錦,連徐其瑤徐其筠徐其玉等姐妹都不能見,著實有些苦了她了。因此叮囑了秋濃和虞夏一番,便也點頭答應了。
甚至還主動免去了徐其容下午的習字任務。
等徐其錦從裕王府回來,也不必再套馬車,直接乘了接送徐其錦去裕王府的馬車,出了如意巷,穿過九如巷,過了銀錠橋,到了打馬街。
因為這邊住的多是書生,所以打馬街並不像煙羅斜街、二橫街那麼喧鬧,馬車車軸吱呀吱呀的聲音一下子清晰起來,徐其容覺得甚是歡快。
見二小姐和五小姐上門,高伯忙把人迎到裡間去,讓一個小夥計招呼客人,自己則親自泡茶。
高伯還特地問了徐其容:“五小姐要喝酸梅汁嗎?就在這條街就有賣的,小人去嘗過幾次,味道還不錯。”
徐其錦的意思是這碧落雪峰茶也不錯,正要說不必麻煩了,徐其容卻已經瞪大了眼睛直點頭。
被桂嬤嬤控制飲食也有好幾個月了,徐其容倒不會覺得餓得慌了,就是饞得很。總想吃糖,連廚房裡面做糖醋魚的白砂糖都偷了不少吃。桂嬤嬤本來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可這幾日徐其容的門牙有些鬆動,像是要換牙了。桂嬤嬤一狠心,別說是白砂糖了,連酸梅湯、棗泥水這些東西都不讓徐其容碰了。
高伯忙道:“二小姐和五小姐坐一會兒,小人馬上就買回來。”
徐其容伸出三根手指比劃了一下,示意自己要三碗。
徐其錦看徐其容那可憐兮兮的樣子,沒忍心說她。
高伯剛走沒一會兒,徐其錦正要問徐其容熱不熱,就聽到外面幾個男子說說笑笑進了知雅軒。雖然是在裡間,可地方小,隔音自然好不到哪裡去,徐其錦便閉口不言了,只管去品那高伯不知從哪裡淘來的好茶。
才抿一小口,就聽到外面有人跑得氣喘吁吁的進了知雅軒,氣還沒喘勻,就道:“你……你們倒是跑得快,把我……一個人丟在後面。”
顯然是跟先前進來的人是認識的。
小夥計在外面熱情的介紹幾種不同價位的宣紙。
有人語氣帶了些調笑意味的對後來的那人道:“我們不等你?我們不是給你詢問佳仁蹤跡的訊息嘛!”
這話一出來,幾個男子跟著笑了起來,頗有起鬨的意味。
後來的那人似乎有些惱了,好大一通搖頭嘆息,然後才壓低了聲音,似乎很神秘的樣子:“你倒張大爺給我說了什麼?”
有人噗嗤一聲:“一個倒夜香的老頭,也就你願意理了,他能跟你說什麼?用得著這麼神秘兮兮的樣子,難道他還能告訴你華七小姐閨房裡面燻的什麼香?”
徐其錦和徐其容在後面裡間聽得清清楚楚的,都皺了皺眉,華七雖然不好,可這幾個男子在公眾場合談論華七閨房用的什麼香,也不是什麼懂禮義廉恥的人。
接著便聽到後來的那人哎呦一聲,帶著些怒氣:“你們就埋汰我吧!”然後故意輕咳兩聲清了清嗓子,語氣中有些惋惜,“華七的兄長,那位叫華裕德的,長得一表人才,又會掙錢,聽說當年還是神童呢,才學也是極好的。你們猜怎麼著,昨天晚上,沒了!”
眾人都唬了一跳:“沒了?”
那人說得起興,也顧不得吊胃口了,直接道:“是那倒夜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