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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部分

的臉上沒什麼表情。竹音道:“好看。”又試探的踮腳用粉嫩的唇在他頰邊碰了碰,笑道:“爹爹最好看。”

男人雖然沒有變化表情,眉眼間卻柔和了很多。他將竹音抱起來,道:“這世間好看的人很多,你都喜歡嗎?”

竹音還是抱著他的脖頸,使勁搖著小腦袋。毛絨絨的發就蹭擦在男人的脖頸和下巴,卻換來了男人的更加溫柔。竹音拱向他頸窩,道:“就喜歡爹爹。”

“若是你還有其他爹爹呢。”

竹音咬了咬唇,眉頭小小的皺起來。小手將男人的臉板正,就差吐泡泡給他看,道:“不要其他的,就要爹爹。”

男人與他對視半響,忽而傾額點了點他的,沒有說話。竹音乖順的摸摸男人的鬢髮,小聲道:“我只要你一個爹爹,你也只要我一個好不好?”

不知過了多久,久到海風涼涼的穿過指尖,讓竹音無助的縮了縮。男人才反握住他的小手,低低地應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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禪景終於到了劍冢。

看著那連綿起伏的蔥巒和建設恢宏的高閣,眼前被這大片大片的雲霧繚繞恍惚了神,彷彿來到蓬萊。

刁魚叼著菸斗,道:“這地從來沒有變化過,和他們人一樣的頑固。這裡不下雪,不烈陽,一年四季暖如春,只是看多了就平白生出無趣之感。”

禪景深深吸了口氣,再徐徐撥出,拉著潺淵興高采烈道:“這地用來養老怎麼樣?”

潺淵竟還認真思索了下,對他道:“若是鄰居不吵,倒是可以的。”

刁魚冷笑,道:“劍冢最愛惜自己的地盤,平常人踏上去他們都嫌棄。還做鄰居?當心一早醒來已經被削了床板擱在海上了,到時候別怪老子沒提醒過你。”

他們言語間船靠了岸,已經站在長長木板岸上的劍冢弟子垂袖矚目,背後是清一色的長劍。都是年輕人,男女皆有,一共六個。

“要打個招呼嗎?”禪景悄悄問刁魚老頭。可惜對方沒給他這個機會,直接抬了袖,引著人往裡去。

看來是早就知曉他們要來了。

引著他們到了一處高臺之下,引路的年輕人默不作聲的對他們鞠了一禮,退下在一邊。再由臺下等候的人引著他們繼續走,這樣的交替輪換,前後總共五次,他們才到了臺上。

越往上走,禪景背後的重刀越燙。燙的他忍不住看潺淵,卻發現潺淵臉色十分難看,不由緊張起來,抓起潺淵的手,冰涼的像石頭一樣。

“無事。”潺淵反握住他,安撫道:“風太涼了而已。”

高臺上空蕩蕩,除了白胚繞青枝的瓷缸,沒有它物。一個男人正俯身看著瓷缸中的紅錦,聽到聲響並沒有回頭,而是伸手從缸中拾起碗蓮,像是要看個究竟。

刁魚煙槍提在手上,拇指下意識的摩挲。這是個無意識緊張的動作,恐怕連他自己都沒有意識到,到了這裡,他竟然還有些躊躇,道:“雱……長老。”

男人端詳著掌心的碗蓮,像是沒有聽見。

刁魚喉頭緊了緊,半響才啞聲道:“……我兒子在哪裡。”

男人俊秀的臉冰雪一般拒人千里,沒有顏色,令人捉摸不透。他聞言不緊不慢道:“兒子?”

刁魚胸口怦怦跳,緊張充斥著胸腔。他到這裡只想問一問他兒子還在嗎,這些人將他帶回來後有悉心教養嗎?還是震怒之下……這是刁魚一輩子最後的念想,他要問個清楚。於是他咬緊了牙關,像是鼓足了勇氣一般挺起已經有些佝僂的身軀,道:“沒錯,我是來找我兒子的。”

雱明奇怪的回掃他一眼,面無表情道:“你的兒子,都在海里。”

刁魚面色一白,呼吸也急促了幾分,他艱難道:“那是哥哥們,我是說,我,我是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