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母后特地派了楊剛等人前往北越隨在他身邊監視,甚至還特地的派出了巫哲前往,只可惜巫哲卻是從洛無憂等人手中逃脫,而今很顯然母后心中早有懷疑的目標。
若他所猜不錯,母后懷疑之人必是洛無憂無疑。
也正因此他才會趁著每年七月十四,母后都會離開皇宮一個月前去國寺祈福之期傳訊出去,卻不想方才回宮三日而已,今日母后便出突的提出讓御醫給他把脈?她這是在懷疑他了麼?
“皇兒這些時日可聽到傳言了麼?”
宮人未回,慈安手中放下手中茶盞捻起手腕上的佛珠,淡淡的道:“你們在北宮之時那些事哀家都已聽十三說了,前兒個哀家還聽說,那北帝離開了皇宮是去了北越,北帝倒是好魄力,敢與哀家手中奪東西,可惜的是哀家後來才知曉那朝鳳冠並非在北越,皇兒你就沒有什麼要對母后說的?”
“母后,此事……”
墨白塵微微猶豫片刻道:“此事朕的確是隱瞞了母后,那朝鳳冠其乃是朕與北後所達成的交易,母后想來也知曉,北帝暴虐心性難測,想要讓他放人不易,而當時唯一能夠說服他的人,便只有北後,也正因此朕才會找上她。而這也是北後莫言提出的唯一要求。”
“北後莫言,白塵,北宮早就沒有北後,哀家不信你沒有得到訊息。你替她隱瞞此事,哀家就不信你從來沒有懷疑過她的身份?還是說塵兒也動了凡心看中了別人的皇后?”慈安說的極為直白,聲音平緩無甚波瀾,亦淡淡的瞥了一眼墨白塵,那一眼卻是涼涼的。
讓墨白塵心下都是一滯。
儘管這樣的眼神他看過太多次,可他還是不明白為什麼會有母親,會用如此冰冷的眼神來看自己的兒子。甚至明明上一刻她還在關心著自己的身體,可下一瞬,她的目光卻就變得如此冷漠而涼薄?
有時候他真的懷疑,她是他的母親麼?
面對這樣一個母親,估計沒有人會不這樣懷疑,甚至有時候他都希望自己的懷疑是真的。如果他們不是母子,他就不用一直糾結多年,甚至能夠做得更狠心絕情,也能更加的不遺餘力。
可偏偏他的懷疑卻是多餘的。他的確是他的母親,滴血驗親或可做假,可是若真是假的,她根本無法在他身上施下那樣的咒術。所有的一切都表明,眼前這個女人,她的確是他的生母,他亦是她的親子!
可他寧願不要這樣的母親,不要這樣的血緣。
“母后,這是當初我與北後二人之間的交易,朕既答應了自得守信,否則朕也沒辦法保證她會不會履行諾言。夢月的安危為重,畢竟,母后也當知曉夢月留在北宮會有多大的用處。即使現在北帝不在,可北後亦不在,到時夢月有的是機會,會替我們完成我們想做的事。”
墨白塵心中百般思索,面色卻是早已練就泰山崩頂色也不變,他話語微頓道:“朕後來是的確得到了訊息,對北後的身份有所懷疑。至於她到底是誰朕亦未曾查出,不過朕曾懷疑她和那則傳言有關,不知母后那邊可有確實訊息?”
南帝一席話真假參半,當初洛無憂的確未曾提出過要他保密,可是她既然瞞著他與她做交易,他自然不能將她暴露出來,不管是因為對那個少女的一絲好奇也好,還是因為她曾在最危難的時候都不曾放開過他的手都好。
他想盡量的保護她的安全,不讓她過早的暴露走進眼前之人的視線!至少每晚一天,她的安全就會多有保障一天,也就會為他們爭取到更多的時間。母后對於凰主的看中從何而來他並不知曉。
但是他知道她很看中已然足夠!
否則她絕不會派了巫哲親往,說來他們稱他為少主,可事實上對於這些人的底細他並不是很清楚,若非那少女,他也不會知道他們竟有可能和西疆有關。他只知道巫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