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之時,臉上頓時閃過一抹濃濃的驚喜。
……
地宮之中,天樞緊貼在岔道石壁的後面微微有些喘息,身上的衣物已有些凌亂還有被刺破的痕跡以及被血浸當的痕跡,氣息也是微弱了些許。那手上的長劍之上都還滴著血。
稍做調息了片刻,他看了一眼外面被重重把守岔道口。這裡已是最後一關卻也是守衛最多的一關,這裡的守衛足有三十多人,且看氣息步伐便知個個都是高手,別說他此刻一路殺過來已然受了內傷,便是全盛時期也絕然打不過。
總之,硬拼,絕對是絕對不行的。
可不拼也得拼,且還得儘快,否則巫哲等人追來,他再無逃掉的可能。反而只要拼過這一關,外面接應的人就會到,咬牙給自己吞下幾粒藥丸,稍稍穩了片刻,他提劍自半岔道後空然躍出,手中一篷暗器也撒了出去,與之同時中手長劍化鴻直劈而下,將離自己最近一人攔腰斬成兩截。
一招偷襲,瞬斃六人。
然則,氣息也是更弱一分,那些守衛也都發現了他,幾十人紛紛的圍了上來,手中兵器亦是同時揮向天樞,凌利的劍芒森冷而沾染著無盡的殺氣,劍鋒之上皆綻著幽藍色的光芒。
顯然還都是淬了毒。
天樞揮劍隔開一記殺著,而後揮手間便撒出了一包毒粉,可惜他們蒙著面,毒粉發揮效用顯然需要一定的時間。是以他的情形也並未有多少的好轉,而那也是他身上僅剩的一包毒粉。
來此之前他自是做了充分的準備。
眼看著又有數道銀芒砍來,天樞一咬牙,舉劍劈開一道劍氣暫阻那凌厲而來的攻勢,身子一躬向前竄去,哧哧哧……刀劍入肉的聲音,伴隨著刺骨的痛意,有鮮紅的液體再次沁出。
從天樞的背部,膀部蜿蜒而下,此刻的天樞便如血人一般,面具下的臉更是慘白毫無血色,可惜的是墨十三的身份現在已暴露,受到懷疑被堵截,否則他可能還有一線生機,偏偏那是沒辦法的事。
天樞嘴角不停溢血,卻是咬牙拼著受傷向前滑行數米,染血的手指之間突的多出五枚黑色鴿蛋大圓球般的東西,反手向後一射,而後拼著最後一口氣,向那出口疾射而去。
嘭嘭嘭——
劇烈的暴響聲中,天地都被震動一般,整個空間都有些搖晃了起來。那火雷出自千機閣還是新做成的半成品,然則那威力卻是巨大。加之地宮建在地底,承重的穩定性本就不如地面建築強。再受到如此強勁的突擊,宮頂支撐的石板石峰全都哐啷哐啷不停往下掉。
便如同地震了一般,讓整個地宮都有如面臨時刻會被倒塌覆埋之勢!
追擊而來的巫哲看到此一幕當真眼都氣紅,他身形一個疾射眨眼間便穿過那近乎黑色的濃霧,揮起一掌便拍向了天樞的後背。
本就受到重創的天樞整個身體,頓時便如斷線的風箏一般往外飛了出去,竟是直直的飛出了地宮的出口,像是一顆被扔出的石子,化作一道弧,撞破了大殿的窗閣,而後重重栽落在地。
臉上的面具也自脫落,鮮血更如泉湧,他想起身,然則眼前只剩一片糊糊的黑暗,整個身體卻都支零散架破碎了一般,再無法凝聚絲毫的內力和力氣,已然是一動也不能再動。
“好個墨十三,居然敢背主,本神巫今日便替太后娘娘處置了你。”巫哲率人追出來,看著地上血肉模糊的人,怒喝了一聲,手中的長劍,卻是毫不猶豫的朝著地上的天樞劈了下去。
叮——
那長劍卻是被隨之趕來的二長老手中的玉拐給劈開,地上的天樞也被一股巨大的吸力,吸入一個人的懷裡。
“七長老,天樞如何了?”
三長老看著那血乎乎的人不由狠狠的蹙了蹙眉,七長老未曾言語,給天樞渡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