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因為別的原因?
不管是什麼原因,他都必須弄清楚,洛無憂,既然已經被打上了他的標籤,他的女人,自是不能讓任何人染指的。
容狄在心中對自己說著,卻是並沒有發覺,自己在對洛無憂產生了興趣和疑惑的同時,竟也一點點的在意了起來。
……
倚蘭院,洛秉書回夜後,直接去了倚蘭院。
自顧倚蘭生了安兒之後,這是他第三次來倚蘭院,第一次,是來看安兒,拿安兒的生辰八字上族譜的。
第二次,便是安兒差點子被燒死那次,那次,是顧若蘭身邊的婢女,將她引進了倚蘭院。
第三次,便是今天夜裡這次。
顧若蘭在接到婢女的通報之後,安頓好了安兒,這才慢條斯理的走出來見了洛秉書:“卑妾給相爺請安。”
她福了福身,一臉淡然的說道,語氣,神態,透著明顯的疏離,聽得原本尚怒氣騰騰了洛秉書頓時蹙了蹙眉子。
那怒氣也不知不覺小了大半:“若蘭快起來,你可是還在怪本相?”
“相爺說什麼,卑妾聽不懂,不知相爺這深夜前來,可是有什麼要事麼?”顧若蘭側身,躲過了洛秉書伸過來扶她的手。
怪,她難怪不該怪他嗎?
十二年前,他貶她為妾,她可以不怪他,這些年他對她們母女不聞不問,她可以不怪他,就連那次醉酒,他誤闖入倚蘭院裡,強要了她,她還是可以不怪他。
可是,他下令責打無憂,他對她們母子生死救救致之不理,任由他的母親,要將安兒活活燒死,再處死她。
她怎麼可以不怪?
她可以不在乎自己到底好不好,甚至活不活得了,可是一雙兒女卻是她的心尖肉,是她的命根子,哪怕她拼著自己去死,她也不會允許別人傷害他們一絲一毫。
可偏偏啊,傷害他們的人,卻是他們的親爹!
他們甚至連反抗都不能,只能被動的接受這麼不公平的命運,這哪裡是骨肉親情,這就是前世的冤孽,冤孽!!!
洛秉書沉聲嘆了口氣道:“罷,先不說那些,本相今夜前來乃是有一事要詢問於你,若蘭,你可是私自給無憂定下了一門親事?甚至,還將自己的隨身玉佩,當作了信物?”
“無憂的親事?”顧若蘭恍了恍神道:“不錯,確實如此,無憂是我女兒,我這當孃的替她定下親事,有何不妥,怎的到了相爺這裡便成了私自行事?”
“可是相爺對我訂下的這門親事有何不滿?”
顧若蘭回過神疑惑的發問,聲音有些冷,若洛秉書不說,差點就連他也忘記了,五年前她的確是替夫憂和好友之子口頭許下一門親事,並交換了信物。
然而,就在那之後不久,好友突然病逝,而那個孩子也隨之參軍去了邊關,連關,那是什麼地方,那可是戰場。
那孩子一去兩年,再無音信,連她都甚至以為,那孩子已經……
當初定下這門親事,她也是有私心,相府把持在永昭手中,做為相府主母,相府中一眾庶子女的親事自然也都得由她做主。
而她卻不信永昭會毫無私心的,替無憂挑選一門好的親事,她的無憂,是那麼的乖巧懂事,她不求她嫁入王候公孫府弟,做什麼世族命婦,她只希望他能找個真正疼愛她的人。
安安穩穩的過一輩子就好。
那孩子她也算是看著長大的,人品,學識,各方面的條件都是不錯,最重要的是,對無憂上心,況且,他的母親菁語還是她的閨中好友。
都是知根知底的人,所以,當菁語一時間笑著提議時,她才會思索了一番,便應了下來,兩人還交換了信物。
只是,這門親事,當只有她與菁語知道才是,甚至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