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
暮晚搖一顫,她欲鬆開握他的手。言尚卻反手握住她,向她看來。他眼上蒙紗,眾人看不到他的神色,卻仍能感受到他周身的那種孤寂悲意。他對暮晚搖輕聲:「真到了那一步,我將性命賠給你。」
暮晚搖沉靜片刻,唇角輕輕浮起笑意。她輕輕握他的手,示意他不要擔心,他們不會走到那一步。
她不要他的性命相賠。她和言尚好好活著就很好。
李執淡聲問:「哦,如此,也可。只是為人臣子,忠君之事。我尚有一疑問,若是你所效忠的天子,與你的意向相悖,他時時壓著你,讓你不能施展才能,反而為他所困,那你要如何啊?」
他的問題,不可謂不充滿惡意。
然而這種問題,比起讓言尚在民生和暮晚搖之間選擇,已經容易了太多。言尚稍加思考,就給了答案:「古人云,邦有道則仕,邦無道則可卷而懷之。若天子不足恃,自然是卷而走也。」
他是說,若是理念相同,則為官;若是不同,則不為官。如此簡單而已。
李執點頭,他還要再問,暮晚搖已經十足不耐地打斷:「舅舅還要問多少?我們初來乍到,沒和外大公說幾句話,反倒一直被你問問題。縱是長輩,也未免欺負人。」
李執笑,他拱一下手,說自己失禮了,顯然不打算問了。
暮晚搖鬆口氣,但是這一次,李執放過了他們,言尚卻追問:「兩家結親,舅舅謹慎,舅舅問我這麼多問題,是應該的。但我也有不解的問題想請教舅舅,不知舅舅可否解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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