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尚低著頭,輕聲:「我要翻案。」
刑部的人都沒有聽懂:「翻什麼案?」
哪有案子要翻?
言尚抬起臉來,望向暮晚搖,暮晚搖卻是扭著頭不看他。他靜靜地看著她,哀傷無比的,聲音縹緲一般:「先前我在奏摺上說,益州之禍,是益州刺史一人之錯。我現在要翻自己當日說的話。
「益州之禍不是益州刺史一人,是益州所有官員勾結,是益州所有官員和長安這邊的戶部勾結……戶部並不清白。我在戶部數月,我知道戶部是什麼樣子的。整個戶部,都是一灘渾水,沒有人清白。」
刑部官員臉色猛白。
大理寺卿臉色猛變。
暮晚搖驀地抬頭,向他看來。
大理寺卿威脅一般的:「言二郎,你要知道你都說了些什麼。身為朝廷命官,說自己在奏摺上說的是錯的,要翻自己之前的上奏……御史臺都不饒你!你當真要如此?」
言尚唇角顫了下,沒說話。
大理寺卿冷下臉:「你以一人之身告整個戶部的官員,你可有證據?」
言尚輕聲:「我不就是人證麼?」
刑部來辦案的領頭人都開始有些不安,覺得這和最開始說好的不一樣,來這裡前,誰也沒想到言尚要玩這麼大的一出——連他這個巴不得看太子和戶部熱鬧的人,都禁不住提醒:「狀告這麼多官,還推翻自己先前的奏摺,這就是承認你之前包庇了,承認你同流合汙了……言二郎,無論旁人怎麼樣,律法是要先治你的罪的。
「你清白了,才能去告旁人。你犯的錯,不管是包庇還是合汙……在刑部,都是要大刑伺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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