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美美地躺在我懷時抽搐著,小姑娘迷戀這樣的感覺。
“不過來,你忙你的!”路過時,這樣朝雲丫頭打招呼成了習慣,兩人揮揮手,我走我的,她忙她的,一半荒地都挖了池塘,池水裡不時有小鯽魚越出水面,大家都很自在。
今天就不釣它們了,好心情讓我擁有一顆仁慈的心,明天再來。遠處官道上,老四的豪華跑車飈馳而過,令人費解的是,從莊子後面駛到官道上,又從莊前繞了進來,停駐在我家門口,直接莊子裡兩步路過來的事情,至於繞個圈子不,還真是不怕費油。
“怎麼個說法?”剛進家門就被穎扯了房子裡,差點把人拉個跟頭。“打劫?”
“老四!”穎朝廂房指了指,“鬧著今天不回去,住咱家呢。”
“住啊,”我攤攤手,習慣了。“又不是頭一次,住一下有啥。晚上讓二女陪過去。”
穎皺了皺眉頭,“鬧脾氣呢,和家裡因為找婆家的事,聽大哥過來說,鬧得兇,尋死覓活的。”
“鬧啊,誰家姑娘還沒個脾氣。老四又不是常人,有啥奇怪。”對這個小姨子,想鎮壓,已經遲了。翅膀硬,太硬,手裡兩家要命的產業都攥得死死,嫁人就意味著要把手上的權利下放給家裡,不鬧才怪。
“可總不能不嫁人吧?多大了,挺個臉說自己沒到十七,不像話。”穎拉我坐下,遞了杯涼茶,“人家李侍郎次子,才貌人品家世,哪點配不上她?”
“等等,我怎麼不知道?李侍郎?誰家的狼?”這事說得奇怪,好端端談了婚嫁,老四前兩天過來還沒個說法,“說清楚。”
“中書侍郎李義府,可是有名的學問人,和太宗皇帝要官那個。”
瞭解,李義府啊,呵呵。見過,老帥哥,人品不咋地,可本事還是很大的。和工部尚書曹老伯並稱“刀虎”,一個笑裡刀,一個是笑面虎,很不錯的哥倆。上次戳火李治立武MM為後的幾個主力人士之一,早已經不是中書侍郎了,又新拜同中書門下三品,並進了縣男爵位,但為了顯自己遜,一直喜歡人家叫他侍郎。
昨天的事,李家專門找了有身份媒人上門提親,李義府次子李傅十七歲,大考過關,憑藉父親聲望在戶部上任小吏,前途雖沒有長子那麼光明,但往後肯定不會太差,看他父親的安排,是打算讓他熬資歷混仕途了,若老四應允,應該不是個壞事。
“中書侍郎,好端端的朝陳家提親,”按這個年代,堂堂正部級,又是李世民手下監察御史出身,如今是李治寵臣,牛到一定程度的傢伙,按理不會讓兒子找個小財閥的女董事,次子也不對。皺眉道:“誰?誰扯的紅線?蘭陵?”
“不是,是人家自家上門的。”穎聽我這第一問也納悶起來,“可能是咱老四這兩年風頭正盛,家裡因為賑災又得了朝廷讚譽,內府上往來得頻繁出了名聲吧?”
“哦,”也可能,雖然不是太合理,可萬一人家李家擔心自己小兒子往後受窮,娶個女富豪也對,王修老爹不是也這樣幹過嘛。“這麼說來是好事?”
“嗯,好事!”穎用力肯定。
“家裡答應了?”
“這不是正商議,哪有上媒就應允的。雖是商家小戶,也沒這麼猴急把女兒推出門的,說出去讓人誤會,以為陳家貼個臉攀高枝呢。”穎推開門伸頭朝廂房看了看,“等老四話呢,這丫頭無法無天的,家裡就怕出了事。當年妾身當姑娘時候可都是父母之命,哪容得有個脾氣。”
“就別和老四比了,你當姑娘時候也沒把家裡命脈捏手心。沒那個能耐就別要求相同的待遇。”敲著桌面,腦子裡細細把條理理順,“你現在是個什麼打算?勸?”
“只能勸了。”穎苦個臉,“怎麼個說法,這臭女子水火不侵,剛還沒開口就跑了,鑽廂房裡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