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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部分

以退讓和躲避了。

原本篤定淡然的司徒美娜果然瞬間變了臉色,一小截煙火掉在她紅色的連衣裙上,抹開是一片灰色的汙漬,像一小朵快要下雨的雲。

“有長進啊,南澄。”司徒美娜重振旗鼓,“他是不在意我,可是我卻是他的第一個女人……哦對了,我還是沈洛的第一個女人,你生命中逗留時間最長的兩個男朋友,我都是他們的第一個女人。”她越說,臉上笑容越盛,簡直得意忘形。

南澄憐憫地望著司徒美娜說:“你好可憐。他不愛你,你作踐自己,他還是不愛你。我也可憐,我什麼都沒有了,但至少顧懷南肯恨我——花那麼多時間和力氣去恨一個人,費盡心機設局讓她孤立無援,這種心力,可不是隨隨便便的感情可以做到的。他有多恨我,他就有多在意我。而你,在他心裡就是一枚無關緊要的棋子,他甚至還要嫌你礙事……”

“啪!”

司徒美娜控制不住地扇了南澄一個巴掌,尖利的指甲在她臉上留下一道滲血的傷口。南澄眉頭都沒有皺一下就還了回去——更結實、清脆的一個巴掌。

“司徒美娜,我再也不會讓你欺負我。你如果再敢動我一根手指頭,我就去告訴雷諾你揹著他和多少人睡過一一你剛才說的話我都有錄音,你信不信?雷諾是什麼人,你比我更清楚吧?”南澄只是嚇唬對方,但看到司徒美娜煞白的臉孔,她知道自己踩對了她的痛腳。

“司徒美娜,你的遊戲該結束了。”南澄起身離開。門童已經先一步推開了大門,還好奇地望了一眼她臉上的傷口。南澄對他微笑說謝謝,背對著司徒美娜將脊背挺得筆直。

她心裡痛快極了,可是也悲傷極了。

夏始春末的午後,陽光是毛茸茸又暖洋洋的,但南澄卻感覺不到任何溫度。她在陽光颯颯的街道旁站了一會兒,跟著人群坐上不知開往哪裡的公交車。

車裡放著鄧麗君、孟庭葦的歌,溫熱的風從開著的窗戶一陣一陣地灌進來,路邊的梧桐樹長得鬱鬱蔥蔥,高大強壯,南澄靠著窗戶坐著坐著,就覺得好像這公交一路開回了她的十七歲。

然後,天暗下來了。

記憶沒有回到最甜美的那一段,而是讓傷痛再次重溫。

最後一次見面是高考後的第一個週末。

顧懷南在酒店的豪華大床上醒來,宿醉的頭疼像有人要把他的頭骨啃碎。他掙扎著坐起身,看到司徒美娜嫵媚的丹鳳眼——她穿著浴袍跪坐在他身旁,像是已經看了他許久許久。

“你怎麼會在這裡?這裡是哪兒?”顧懷南對昨晚的記憶所剩無幾,只記得安棟過生日,幾個男生一起去了酒吧,他一直被灌酒,後來好像來了幾個相熟的女生……可是他真不記得其中是否有司徒美娜,更不記得他們怎麼會一起來到酒店。

司徒美娜把長髮撥至耳後,前傾的身體讓胸前的春光露了大片:“你不記得了?……你真的要我重複一遍昨天晚上我們做的事嗎?”

顧懷南一陣惱怒,但事已至此,不管發生了什麼他都不願再回想,只當夢一場。他著急地起身穿衣,看也不看床上的女生一眼。

司徒美娜臉色微變,她雙手抱胸靠坐在床上,看著他說:“幹什麼?急著和我劃清界限嗎?其實你大可不必如此緊張……”

“我一點也不喜歡你。”顧懷南打斷她的話,扣著皮帶扣子,拉平整自己的襯衣。他回過頭,看著女生的眼睛,殘忍而冷酷地說,“我一點也不喜歡你,無論我昨天晚上對你做了什麼,都不會改變這一點。”清醒的一瞬間當然很想一刀戳死自己,但是因為對過程毫無記憶,甚至懷疑根本沒有發生任何事,一切只是司徒美娜的虛張聲勢,所以顧懷南鎮定異常。

司徒美娜臉上的笑容到這一刻終於消失殆盡,她幾乎惱羞成怒地撲